愣頭青啊!
這樣搞起來,豈不是沒有了轉彎的餘地?
“頭兒,還等什麼?”
“加上那邊的幾個讀書人,咱們把人都押回府衙去吧!”
“明目張膽衝宵禁,說不定是什麼彆有用心之徒!”
見頭兒沒回答,這小官差又催促了一聲。
其他的官差沒出聲。
馬車內,顧長樂輕輕咳嗽了一聲。
蘇譽有些關心道:“天黑了,氣溫有些低,可是凍著了?”
“要不我下車去處理?”
顧長樂笑著說道:“沒事。”
“二郎也是府城人,他對這些事處理起來熟悉一些。”
“夫君和我留在車上便是。”
聽外麵的交談,李二郎確實頗有經驗。
把車裡的人說成是小姐姑爺,身份抬高一些,這些官差就不會追問太多。
再給點錢財,應當就沒事了。
李二郎聽到車內的輕咳,這才下了車,把手中的韁繩扔到旁邊站著的小官差手上。
那小官差隻看到自己麵前一道黑影劃過,他下意識手忙腳亂地伸手接住。
“勞煩馬車先幫我拉好了。”
丟下這句,李二郎走到那個為首的官差麵前,笑眯眯地低聲道:“這位兄台,借一步說話。”
為首的官差心領神會,跟著他往旁邊走了幾步。
李二郎拿出一個令牌,遞了過去。
這官差碰到硬硬的東西,以為是給他塞銀子的,伸手接過。
摸了摸。
隨後,他疑惑地皺了皺眉。
再摸摸,這觸感和紋路就不對了......
他訥訥道:“這是......”
李二郎笑眯眯地從他手裡拿回令牌,用正常的音量回道:“嗯,是啊。”
“我是杏花巷十二戶,福伯的兒子李二郎。”
“我給東家辦點事情,總不好讓他們因此責罰我。”
“都是街坊鄰居,對不對?”
“啊......”趙捕頭還在回憶剛剛那令牌的觸感,下意識地回道:“是是是。”
那令牌摸起來像是鍍了金的,絕對不普通。
就算這令牌是假的,把有這造假技術的人家,也絕對是自己得罪不起的。
一旁的小官差拉著馬車的繩子,見遲遲沒抓人。
他忍不住喊道:“頭兒,街坊鄰居也不行。”
“萬一是冒充的呢?”
“為了城中百姓的安危,還是得帶回衙門去調查清楚。”
趙捕頭嗬斥道:“住嘴!”
“你是頭兒,還是我是頭兒?”
“我做事,用不著你教!”
嗬斥完,他才對著李二郎說道:“對對對,都是街坊鄰居。”
“剛宵禁不久,大家都有著急的時候。”
“下回可彆再犯了就行了。”
李二郎笑道:“那就多謝了。”
他正準備回去駕車離開,那邊被攔下的讀書人卻不願意了。
其中一個高聲喊道:“那我們也都是街坊鄰居啊,憑什麼不放我們走?”
這聲音,有點熟悉。
車內的蘇譽聽到後,掀開簾子看了看。
嘿!
還真是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