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過年。
因為朝廷終於下旨賑災,西南的暴亂也得以平息了一些。
不少百姓終於都能在過年前得到一絲的平靜。
而蘇譽這邊,已經做好了需要交給朝廷的布匹。
價值八萬兩的布匹,換回了價值八萬兩的紙質通寶。
這紙質通寶跟銀票頗為相似,不過上麵印刷的內容不大一樣。
正好他們需要不少的鐵鍋來煉鹽,所以這通寶拿到手後,直接沒留,準備拿去付買鐵器的款。
鐵器是官營,不允許私下買賣。
他們要額外打造這麼多的鐵鍋,朝廷肯定是不批的。
所以這是顧老頭讓人私下找的私鐵販子買的鐵器。
這私鐵販子被稱為沈叔公,與顧老頭底下的人認識。
可那人拿著紙質通寶去付尾款時,沈叔公卻直言:“一萬兩的鐵器,本該付銀子或者銅錢。”
“你拿這個通寶過來,恐怕不太對吧。”
要不是看在與自己做生意的人是熟人,陳叔公都不會說不太對了,直接會說不要這種紙質通寶。
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還是真金白銀更有安全感。
朝廷新發行的紙幣,總覺得輕飄飄的一張紙不太踏實。
而且這種也不像是銀票,不能出門就去錢莊兌換回來真金白銀。
來人又和沈叔公談了談。
最終,沈叔公說:“要不就付足額的銀錢,要不這個紙質通寶就要付我多一部分。”
“至於要付多多少,我等王爺安排。”
就算知道與自己做生意的是淮南王,這沈叔公也絲毫不讓步。
畢竟這種買賣私鐵的事情,對雙方來說都是不可對外說的禁忌。
沈叔公怕,淮南王那邊隻會比他更怕。
所以他也不客氣,直接就開始談條件。
一開始交易說的是真金白銀,要是給真金白銀那自然沒什麼好掰扯的。
可如今換成了新的通寶,那沈叔公自然不能直接收下。
他知道這新的紙質通寶剛出來不會這麼快就貶值,畢竟現在民間暫時沒有流傳開來。
現在拿到,馬上去換回彆的東西,肯定是不虧的。
但不管虧不虧,那邊要換一種支付工具,他這個做生意的人自然是下意識地抓住機會要撈一筆。
來人也知道這沈叔公的意圖,便回去把這事稟告給了顧老頭。
顧老頭對這個也沒什麼頭緒,隻覺得這新的通寶剛拿到手,居然這就要開始虧了。
他直接讓人去找蘇譽:“以後除了軍事上的事情,其他的事情都可直接找駙馬爺蘇譽,要他拿主意。”
顧老頭大手一揮,當著眾將士的麵這般說道。
顧老頭對自己的孫女婿好,大家都是知道的。
好到有些言聽計從,現在甚至當著眾人的麵說了這麼一番話。
也就是說,如果不是軍事上的事情,他這個做王爺的,都是聽蘇譽的話。
來人便依言退下,去找蘇譽問這事。
......
而此時。
蘇譽正在王府裡招待客人。
他要辦紡織廠,需要擴大規模,還需要各種供貨商與後續的銷售渠道。
這些,蘇譽自己可以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