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立本宛如遭到五雷轟頂。
兩隻眼睛死死盯著美人圖,嘴巴長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極為不可思議的事物。x
見閻立本這幅樣子。
永嘉公主也不催促,俏生生的立在一旁。
房贏隨手一幅畫,便將大唐的丹青聖手震撼成如此模樣,這讓永嘉公主感到無比驕傲,心裡甜滋滋的。
“這…這世上,竟有如此神技!”
良久之後,閻立本才長噓了一口氣。
他本人作畫,線描畫部剛勁圓潤,畫衣物簡練粗重,設色也較前代更濃重,多用朱砂、石綠,有時還用金銀等貴重礦物質材料,目的隻有一個……
那便是寫實!
房贏的素描同樣寫實,這太對他的胃口了。
“我本以為,我的畫作,寫實性注重個性描繪,已經貼近實物,擯棄了浮華和虛渺,卻沒想到,這幅畫竟將實物做到如此極致,比我的強了不止百倍!”
閻立本眼睛依然盯著畫作,沙啞的開口:“公主殿下,這畫,真是房二郎畫的?”
“這畫,確實房贏所作……”
永嘉公主頓了一下,笑道:“閆侍郎若是不信,可親自去房家,房二郎已經放出話來,誰要是不信,他可以當場為其作肖像畫。”
“什麼?當場作畫!”
閻立本驚訝的抬起頭,麵露震撼之色。
作畫,講究的是意境,是需要靈感的,似眼前這幅美人圖,必然是某一日忽然靈光一現,這才下筆如有神。
哪能說作便作?
永嘉公主忽然想到了什麼,急忙又補充了一句:“那個,當場作畫可以,不過一幅畫一千貫……”
“什麼?!”
閻立本愣了下,隨即大怒:“像這種神作丹青,千金難買!怎可如商賈一般,論斤稱兩!”
“簡直是有辱斯文!”
“有辱斯文!”
永嘉公主嚇了一跳:“閆侍郎,你彆生氣……”
“哼!某怎可不氣?”
閻立本怒道:“房二郎如此大才,必然視錢財為糞土,這定是他家奴仆,假借房遺愛的名號,想要發一筆橫財!”
視錢財為糞土?
永嘉公主瞪大了眼睛。
心想這說是二郎嗎?為了節省一頓早飯錢,他可是不惜去夢春樓蹭吃蹭喝啊……
“此次,多謝公主殿下給微臣賞畫。”
閻立本拱手施禮,激動的說道:“某這便去房家,向房二郎討教畫技,這便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