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凱此時吃的滿嘴流油。
腮幫子塞得鼓鼓的。
從飯碗裡抬起頭,看了一眼賈五,含糊道:“他本來就是我阿耶。”
芸娘破涕為笑:“這孩子,阿耶怎能隨便叫。”
“阿伯第一次來我們家,就悄悄和我說了,隻要我喊他阿耶,就和我玩騎大馬的遊戲!”
小凱說完,繼續悶頭乾飯。
“五郎,原來早就……”
芸娘羞澀瞟了賈五一眼。
眼神水汪汪的,加上含春羞澀的表情,有著少婦獨有的風情萬種。
房贏幾人的目光。
一時間全都望向了賈五,似笑非笑。
“這個,哈哈……”
賈五乾巴巴的笑了幾下:“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嘛,喝酒,喝酒!”
“好!”房贏撫掌笑道:“二位喝了這碗中酒,以後便是一家人了。”
芸娘紅著臉道:“二郎,您是芸娘的恩人,民婦鬥膽,請您做我們的見證人,可否?”
“可使不得!”
房贏一聽,趕緊把蘇定方推了出來,“這位,乃是我百騎司中郎將,蘇定方蘇將軍,他才適合做見證人。”
開玩笑。
領導在這裡。
這個頭,堅決不能冒。
果然,蘇定方很是受用,笑的嘴巴都合不攏了,嘴裡卻謙虛道:“哪裡,哪裡,二郎才是最適合的……”
“不如,二位一起?”
芸娘咬了咬嘴唇問道。
“好!我看行!”
蘇定方一口答應。
房贏笑眯眯的說道:“五哥,芸娘,我敢保證,你們讓頭兒做見證人,以後絕對能吹一輩子。”
蘇定方一怔,老臉都紅了。
“咳咳!二郎,過了啊……”
一點兒都不過,你是不知道,你自己以後會有多猛,高宗時代,你一人滅三國,大唐半壁江山都是你打下來的……房贏心中感歎了一句,然後接受賈五和芸娘的敬酒。
一時間。
屋裡閒著的。
除了悶頭乾飯的小凱。
就剩下高三了。
瘦頭陀臉色冷酷,低頭喝酒。
他和賈五本是兩隻單身狗,如今賈五成功脫單,還當眾秀起了恩愛,讓他愈加顯得身影孤寂……
房贏偷瞄了高三一眼,心中感慨。
“說好了一起打光棍,在平康坊逍遙到硬不起來,賈五卻偷偷的結了婚,太不地道了!”
敬完酒後。
芸娘站起身,紅著眼圈道:“五郎,從今往後,妾身便是你的人了…明日,我想去最後一次祭拜亡夫,告訴他,妾身和小凱有了依靠,也好了去前緣……”
“好,某陪你一起去。”
賈五咧嘴笑了笑。
“正好明日沐休,吾等便一起去!”
房贏幾人也笑嗬嗬的湊熱鬨。
“多謝……夫君!”
芸娘哭了,對賈五跪了下去,以頭觸地。
“芸娘!”
賈五咬著牙,也紅著眼睛跪下。
“多謝恩人!”
芸娘轉身,接著對房贏跪拜。
房贏急忙收起笑容,一臉正色,鄭重向芸娘還禮,一揖到底。
一時間。
小屋裡古風盎然。
真是說不儘的大唐風流。
數不清的清平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