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木盤,上麵放著醒酒湯,以便中途出來的人喝一口,以解酒意。
其中。
一名瘦小的內侍。
將目光從殿內收了回來。
“這個房遺愛,竟然被陛下封了開國縣子?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內侍心中驚駭。
同時轉念道:“不過也好,正好以此事為由,將他誘走……哎!房遺愛啊房遺愛,你這個縣子,恐怕一天都當不成,誰讓你得罪了人呢?”
想到這裡。
他環顧四周。
目光定在了一個宮女身上。
“好,就你了!”
瘦小內侍揉了揉臉,立刻露出燦爛笑容,挪了幾步,閃到那名宮女麵前,堆起笑道:
“累了吧?某幫你端一會?”
宮女手端木盤,似乎時間不短了,手臂微微發顫,正累得夠嗆。
發現有人幫忙。
於是感激道:“多謝。”
“沒事,小事。”
瘦小內侍笑道:“大家同在宮內當值,又趕上了聖人壽宴,理應相互照應。”
說著。
將木盤接過。
宮女感激的笑了一下,一邊揉著發酸的手臂,一邊繼續原地候著。
瘦小內侍四下偷望。
發現周圍沒人注意,於是拿出一折紙包,悄悄的將裡麵的粉末,倒入醒酒湯中……
那粉末不知用何物做成。
倒入之後,竟然迅速溶解,沒有留下一丁點兒痕跡。
做完這一切。
瘦小內侍迅速直起腰。
端著木盤,站在殿外,宛如守株待兔的獵人。
……
與此同時。
大殿內,爭鬥還在繼續。
眼見太子啞火了。
長孫衝啪的一拍桌子,指著房贏嗬斥道:“房二!你不過是一個縣子,有什麼資格在此大放厥詞!”
房贏緩緩扭頭。
看著長孫衝,笑眯眯的說:
“長孫公子,我這個縣子,可是憑自己本事掙來的,你行,你也去拿一個回來啊?”
“哼!笑話!”
長孫衝彈了彈衣衫,一臉倨傲:“吾乃長孫家嫡長子,日後必然繼承爵位,區區縣子,本公子壓根看不上。”
“可你現在還不是。”
房贏笑著說道:“而且,你能不能順利繼承這個爵位,現在還未可知,以後的事,誰說的準呢?”
這話說的沒錯。
在曆史上,武則天乾掉了長孫無忌,長孫衝也跟著流放嶺南,不知所終。
房贏開了上帝視角。
長孫衝卻沒有。
於是氣的滿麵漲紅,指著房贏大怒道:“房遺愛!你敢詛咒本公子!”
“不不不,我沒有。”
房贏搖了搖頭,說道:“我隻是提醒長孫公子,有些東西,一旦達到頂峰,便是衰落的開始。”
說著。
他看著長孫衝。
眼神一下變得深邃。
“長河落日,潮起潮落,麵對洶湧錯綜複雜的局勢,你準備好了嗎?”
“你,行嗎?”
你行嗎……
這三個字說出來。
長孫衝頓時臉色劇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