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麵露苦澀。
“為今之計,隻有傾我家族之財,送給房遺愛做賠禮……”
“或許,看在錢的份上,各方才能看到我們這一支的誠意,不至於趕儘殺絕,留我們一條活路。”
“什麼?!”
鄭興朝麵如死灰。
散儘家財,就意味著不能再錦衣玉食,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他顫巍巍的問:“難道,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嗎?”
“彆的辦法?嗬嗬!”
福伯搖了搖頭:“少爺,你不懂得送禮之道,就這,人家還不一定收呢,現在隻能硬塞。”
聞言。
公子哥鄭興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
三日後。
太極宮,凝陰閣。
房贏剛剛下了晚值。
站在辦公樓門口,伸了個懶腰,正要去補覺。
有宮人從外麵來報。
“駙馬爺,您家裡來人了,正在宮門口等著,似是有事來找您。”
“知道了,多謝。”
房贏拱拱手。
走出凝陰閣,從玄武門側門出宮,一眼看到了,等候在此的房成。
看見房贏出來。
大管家房成急忙上前,道:“少爺,可算見著您了,趕緊隨老奴回府看看吧!”
“房叔,家裡出了何事?”
房贏問道。
“少爺,咱邊走邊說。”
大管家拉著房贏,上了馬車,低聲道:“有人跑來給咱家送錢來了!”
“送錢?”房贏眉頭一挑:“難道是鄭家?”
“沒錯,就是鄭家!”
房成激動的聲音顫抖:“短短三日,已經拉來了五大車銅錢,放下就走,聽說,後麵還源源不斷的在送……”
“什麼?這麼多?”
房贏愣了一下,微微思索,說道:“這錢就算收了,也不能獨吞,宮裡和盧國公府,都要分一分。”
很顯然。
他要的是長久合作。
古往今來,最可靠的關係,從來不是什麼情分,而是利益。
隻有利益綁定。
才是真正的自己人。
“少爺真厲害,老爺也是這麼說的。”
房成露出敬佩之色:“老爺還說了,讓你回去主持大局,自己拉的屎自己擦乾淨。”
房贏一頭黑線。
看著房成欲言又止。
於是問道:“房叔,你好像說什麼?還有比讓我擦屁股更好聽的話嗎?”
“那個,還有老夫人……”
房成訕訕說道:“您也知道,老夫人想抱孫子都快想瘋了,讓您回去,趕緊和媚娘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