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女史官噗通一下跪下來,驚恐的尖聲道:“微臣哪裡做得不對?請陛下指出!”
李世民抬起頭,目光冷峻:“你的意思,是朕錯怪你了?”
“不,臣不敢……”
女史官臉色一變,急忙說道:“我隻是覺得,陰妃許久不曾侍寢,看著讓人心生憐惜……”
“夠了!”
李世民打斷她,冷冷的說:“你既然收了陰妃的好處,就要為此付出代價!”
女史官如五雷轟頂。
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驚恐的望著李世民,嘴唇翕動,說不出一個字。
張阿難上前一步,沉聲喝到:“來人!把她轟出去!”
話音落下。
門外立刻有內侍進來,毫不客氣的架起女史,將她往外麵拖去。
“聖人!”
女史官開始掙紮,驚恐的大喊:“我錯了,陛下饒命啊!我也不敢了,求陛下寬恕……”
然而。
兩個太監卻麵露陰狠。
死死掐著她的胳膊,使勁拖著她朝門外走去。
皇宮大內,是最現實的地方她手裡沒了權利,就像是一隻拔了毛的雞,誰會顧及她的感受?
相反,太監們還會踩上一腳。
如此,那些沒被安排侍寢妃子,自然會心生感激,少不了他們的好處。
“陛下!”
“求陛下開恩!”
“我再也不敢了!”
“陛下饒命啊!”
……
女史的哭喊聲漸漸遠去。
張阿難站在案幾前,揣著手說道:“禦書房的這一幕,相信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會傳遍整個皇宮。”
“朕,就是要讓陰妃死心!”
李世民臉色陰沉的道:“她做出那等醜事,朕沒有殺她,還保留了她德妃的位置,就已經算念舊情了。”
“陛下息怒,龍體要緊。”
大太監端起案幾上的陶壺,試了試溫度,給李世民斟了一碗藥湯:
“大家,該喝藥了。”
李世民皺起眉頭,擺了擺手:“拿去拿去,朕身體好的很,不需要這勞什子湯藥。”
“可您這風疾怎麼辦?”大太監愁眉苦臉。
“老毛病了,無妨。”
李世民揉了揉眉心,說道:“乾兒,太讓朕失望了,若不是他,朕這風疾怎會鬨的這般厲害。”
張阿難麵露擔憂,建議道:“大家,還是讓國師回來吧?”
“也好。”
李世民點了點頭:“這天下間,除了孫老神仙,也隻有國師的針灸術,能緩解朕的風疾之症了。”
張阿難說道:“經過國師和贏兒這麼一折騰,太子殿下在諸道暗中培養的勢力,想必會土崩瓦解。”
“哼!這個逆子!”
李世民冷哼一聲:“他培養自己的力量,朕不會阻止,可他偏偏走了邪路…反倒是贏兒……”
提及房贏。
李世民神色稍緩,歎道:“在這些成年的後輩中,也隻有贏兒,才會給朕帶來一絲慰藉。”
“陛下聖明!”
大太監臉上露出微笑:“房遺愛做事,懂得進退,最讓人放心。”
“嗯。”
李世民眯了眯眼睛:“既然如此,那便讓贏兒,做一做太子的磨刀石吧!”
張阿難渾濁的老眼,精光一閃:“您的意思是?”
李世民撫須說道:“房贏大才,長安人儘皆知,朕倒要看看,太子,是否有能力將這員大將收入囊中。”
“那個…他二人好像不太合。”
“這才能證明太子的心胸!”李世民說道:“魏征是隱太子的人,現在不照樣為朕效力?”
張阿難臉色一黑。
心說您真看得起太子了,竟拿他和您比,他要是有那容人之量,還能和房贏起衝突?
“太子在諸道勢力受損,元氣大傷,除了國舅,再無任何依靠,和魏王之間的平衡,就要打亂了……”
李世民手指敲著桌麵,眯起了眼睛,像是一隻千年狐狸:“他若是能拉攏贏兒,便能得一大助力…朕,便給他一個機會!”
說著。
李世民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