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直這麼一說。
現場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老板吳十三郎急的直搓手,兩邊看著都是大戶人家,他一個小商販誰都得罪不起。
白衣男子也眉頭微皺。
他剛才已經賠過禮了,而且還訓斥了自家弟弟,卻沒想到房遺直還杠上了。
“你好大的膽子!”
公子哥怒極而笑,輕蔑的說道:“我看中的東西,你敢跟我搶!”
房遺直巍然不懼:“謎語未開,何談搶字?”
“你……”
公子哥臉色一下漲紅。
剛才,他隻顧著偷偷欣賞嫂嫂的美貌,確實還沒來得及招呼老板。
隻不過,貴族子弟或許會飛揚跋扈,卻不代表著傻。
公子哥眼珠轉了轉,陰仄仄的笑道:
“既然你我同時看中了這花燈,不如同時猜謎誰先答出來,這燈就歸誰,如何?”
房遺直點了點頭:“可以!”
公子哥笑了:“隻不過,竟然是比試,就要添些彩頭,沒問題吧?”
房遺直皺了皺眉頭:“你想賭什麼?”
公子哥嗬嗬一笑,將腰間的玉佩解了下來,放在了攤前的桌子上:
“這玉佩,就當做彩頭吧。”
現場一片寂靜。
眾人望著那塊玉佩,再次看向一眾公子哥,眼神已經變了。
玉是美玉。
白潤光澤,雲紋繁瑣,一看就是材質上乘的無暇瓊琚。
問題是,在這個年代,佩玉是講究身份地位的。
…按照這塊玉佩的材質,隻有貴族子弟才有資格佩戴,普通的文人士子隻能降低品質。
這群公子哥。
都是門閥貴族的後代啊!
房遺直臉色有些難看。
玉佩他倒是有,不過都是在正式場合才會佩戴現在杜氏身上的銀錢,加起來恐怕都不值這玉佩的十分之一。
“怎麼?掏不出來錢嗎?”
公子哥得意的笑了:“無妨,沒有價值對等的物件沒關係……”
他瞟了一眼嫂嫂,眼神炙熱:
“那就把你娘子當彩頭吧。”
“我要求不高,陪我一晚就可以,放心,完事了,我再把人給你送回去,怎麼樣?”
話音落下。
現場一片嘩然。
站在一旁的房贏,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
“這小犢子找死!”
房贏冷冷的凝視著一切。
剛才他以為對方是少年心性,見到嫂嫂這樣的知性美人,自然免不了想入非非。
卻沒想到。
對方竟然真敢行動。
對麵的白衣男子,也臉色微變,不過沒有說話,而是仔細打量著房贏一行人。
他想試試對方的深淺。
就算產生一些後果,他也有底氣掌控全場。
……
人群中。
身材嬌小的女子緊了緊秀拳,麵具之下的眼神,微微泛著冷意。
感受到自家小姐的憤怒。
旁邊兩個小丫鬟縮了縮脖子,不敢吱聲,望向公子哥的眼神,已經充滿了可憐。
……
“怎麼?怕了?”
公子哥不屑的笑了笑。
再次看向嫂嫂,眼中充滿了不加掩飾的占有欲。
嫂嫂臉色發白,死死攥著自家夫君的袖子,嬌軀止不住的顫抖。
房遺直深吸一口氣,直接說道:
“我認輸,因為我不會用我家娘子作為彩頭,那花燈,歸你了。”
說罷。
拉著嫂嫂就要離去。
公子哥臉上露出失望失色。
今晚上元夜,大庭廣眾之下,他也不敢動手鬨事,況且身邊還有壓製他的大哥。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