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開懷大笑。
一家人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唯有房老三,坐在人群後麵,一臉委屈……大姐身上軟軟的,躺著正舒服,卻被無情的扔了下來。
房玄齡落座,目光望向大女兒:
“你不在潞州陪伴韓王,為何忽然來到了長安?”
房奉珠撅著小嘴道:“阿耶明知故問,還不是為了分封一事。”
“哦?”房玄齡撫須問道:“有人把條子遞到了韓王府?”
“是啊,都煩死了。”
房奉珠沒好氣的說:“元嘉被擾的沒法子,隻得讓我來找您出山,勸聖人收回詔令。”
房玄齡笑道:“你是如何想的?”
“分封便分封,與我何乾?”
房奉珠脆生生說了一句,轉嗔為笑:“女兒想你們了,就像回來看看你們。”
“你啊……”
房玄齡啞然失笑。
這麼大的事,女兒竟完全沒放在心裡
不過這樣也好,這世間最肮臟的便是政至,遠離是非,才能活得長久。
房奉珠忽然問道:“對了,二郎呢?為何不見他?”
“彆提那臭小子了!”
盧氏一臉忿忿的插話:“整天和一群百騎浪跡平康坊,你大嫂都懷上了,他那邊連個動靜都沒有。”
“這能怪二郎嗎?”房奉珠不服氣:“明明是高陽那丫頭看不起他!”
話音落下。
一屋子人麵色古怪。
房奉珠立刻發現了不對勁。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嗎?”她忿忿不平道:“我記得高陽都不讓二郎上榻,簡直是欺人太甚!”
房玄齡動了動嘴唇,沒出聲。
一家之主是有尊嚴的,關於兒子和兒媳的床第之事,不應該由他這個長輩評論。
房遺直也沒說話。
大哥是讀書人,更不會妄議弟弟和弟媳的睡覺問題。
嫂嫂紅著臉,也不吭聲她隻需做個傻白甜,有事婆婆上,等以後自己做了婆婆,有事兒媳上。
於是隻剩下了盧氏。
“那個,珠兒啊,此事你誤會了…”盧氏解釋道:“此一時,彼一時,漱兒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漱兒了。”
“怎麼?她還能長翅膀?”
房奉珠冷笑。
潑辣的性格,遺傳了乃母之風,嘴皮子一點兒不饒人。
“你這孩子,咋說話呢。”
盧氏瞪了自己女兒一眼:“二郎早就今非昔比了,現在漱兒態度大變,在二郎屁股後麵追的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