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全和冬兒對視一眼。
果然,主家家庭和睦是有原因的。
現在家裡唯有二郎,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就在這時。
忽然有仆人進來,恭敬的遞上帖子:“老爺,長孫府來信。”
長孫府?
一家人臉色嚴肅起來。
自長孫皇後去世後,長孫無忌展現出對權利的渴望,目標直指大唐宰相團。
與房玄齡的矛盾日益凸顯。
如今遞來帖子,豈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房玄齡展開信紙,掃了幾眼,麵色不變的擱置在一旁。
盧氏問道:“老爺,上麵寫了什麼?”
房玄齡淡淡說道:“長孫兄想與我聯名上書,勸陛下停止分封。”
涉及朝政。
娘仨全都不說話了。
房家就是這樣,家裡女人說了算,外麵男人說了算……
房遺直沉吟道:“陛下這次像是鐵了心要分封,放眼整個朝堂,能勸得動陛下的人,唯有您和國舅。”
“國舅發來邀請,想必是考慮到聯名上書更具力量……”
“您打算如何做呢?”
房玄齡端起茶杯,頭也不抬的吩咐仆人:“你去,告訴長孫府的人,老夫位卑言輕,就不拖國舅的後腿了。”
此話一出。
滿屋的人全愣了。
仆人不知如何是好,趕緊將求助的目光望向房遺直。
大哥房遺直輕咳一聲,勸道:“爹,您是不是再考慮一下。”
“無需考慮,就這麼辦!”
房玄齡眼中露出一絲冷意:“敢對二郎動手,這筆賬老夫還沒與他們算呢!”
提及此事。
全家人都沉下了臉。
房奉珠更是滿臉寒霜:“我也聽說了,長孫家竟敢刺殺老二,此事絕不能罷休!”
她微微揚起下巴,渾身散發著王妃的貴氣:“明日我便去長孫府,向長孫老兒要個說法!”
“珠兒莫要輕舉妄動。”
房玄齡擺了擺手:“爹知道你心疼弟弟,可此事關係重大,爹自有分寸,肯定不能讓二郎吃虧。”
“哼!”
房奉珠彆過臉去,腮幫子氣的鼓鼓的,不說話。
房遺直岔開話題道:“爹,您既然和國舅分頭行動,明日要遞交的奏折寫好了嗎?莫要讓他給比下去。”
房玄齡笑了:“被他比下去?嗬嗬。”
說著,從袖中掏出信箋,微笑道:
“老夫早就備好了…無論長孫寫的如何天花亂墜,也比不過老夫這三言兩語。”
…不愧是房相!
家人們全都露出敬佩之色。
大哥房遺直笑道:“兒多慮了,原來您早有準備。”
嫂嫂忽然“咦”了一聲。
“這信箋為何看著如此眼熟?”
嫂嫂瞅著那熟悉的字跡,脫口而出:“封建論?這不是二郎寫給您的嗎?”
話音落下。
滿場一片安靜。
房玄齡的笑意,瞬間僵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