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消息傳出了魏王府。
——上幸魏王泰第,赦雍州長安係囚大辟以下,免延康裡今年租賦,賜泰府僚屬及同裡老人有差。
聖人寵幸魏王,有次殊榮不難理解。
關鍵是最後的感歎:房二郎臨走時,勸諫陛下,善待魏王!
這就不同尋常了……
本次開恩賞賜,竟是看了房二郎的麵子?
這是不是意味著,陛下對房遺愛的態度,已經有所緩和?
……
如果這件事不足以說明什麼,接下來,又有兩件事發生,讓朝野上下為之震動。
第一件事,皇帝臨幸國子監,觀看了釋奠禮。
命國子監祭酒孔穎達講解《孝經》,賞賜祭酒以下,直至成績優異諸生絹帛。
同時,征召全國名儒學者為學官,讓他們講論古代經典,擴建學舍一千二百間,增加學生滿二千二百六十人……
一時間。
各地學生雲集長安。
甚至高句麗、百濟、新羅、吐蕃等首領,也派他們的子弟請求入唐學習。
短時間內,國子監就讀學生達八千多人!
帝大悅,命孔穎達撰定《五經》的注疏,稱之為《正義》,令學生們研習。
陛下向來重視人才,這本沒什麼……
關鍵是,皇帝做完這一切,卻向孔穎達感歎:
“俊兒臨走時,交代朕,要重視人才,擴大生源,封近代名儒後代加以重用……現在想來,他用心良苦啊!”
....在場的人都麻了。
要知道,當今這些人,可謂儒家半壁江山!
梁朝皇甫侃、褚仲都,周朝熊安生、沈重,陳國沈文阿、周弘正、張譏,隋朝何妥、劉炫……
全是近代名儒學者。
這些人的後代受到重用,竟是房二郎提出建議?
如此說來,大家豈不是要承他的情?
……
緊接著,便是第二件事。
二月二十三。
大唐皇帝李世民,在房玄齡的陪伴下,巡幸了房二郎封地,並在驪山溫湯。
當天,一道任命就發了出來:
侍中楊師道,為中書令!
....這就耐人尋味了。
實際上,終唐一朝,三省宰相的實權,一直在變化……初唐是尚書左右仆射,中唐是中書令,以後是門下平章事。
仆射房玄齡,自然是政壇常青樹,貞觀朝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