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見此也不由得柳眉微蹙,捏緊了手中鋼刀。
賀世賢見此也看向了袁可立,想要主動去增援:“撫臣?”
袁可立捏緊著左手拳頭,擺了擺手:“窮寇而已!秦良玉的白杆兵如果連這五百東虜都吃不了,那還算什麼精銳!”
“是!”
賀世賢回了一句,也就沒有帶著自己家丁出去支援。
而袁可立自己則不由得再次握住了手中之劍,雖然他明麵上強作鎮定,但心裡也不由得暗想今日不會要自刎殉國於此吧。
“退後!”
“結陣!”
“鉤腳!”
“抹喉!”
秦民屏見衝來的這些東虜紅白甲兵如此彪悍,乾脆直接跑了回來,喝令著自己後麵的白杆兵重新結陣。
於是,一排鉤鐮槍重新組成一排,整齊一致地朝這些東虜紅白甲兵鉤來,頓時,數名紅白甲兵發現自己已經站立不穩,下麵傳來劇痛,一時仰麵而倒,並被迅速地割破喉嚨,血水飛濺起來。
而也因此。
還在戰鬥的東虜紅白甲兵越來越少,漸漸的被重新組織起來的白杆兵消滅。
最後,就隻剩下紮哈圖一人還在與白杆兵廝殺。
紮哈圖跳腳躲過了好幾次鉤鐮槍的勾劃,並依舊瞅準時機地殺傷著白杆兵,而沒有意識到現在就他一個披雙層重甲的東虜甲兵。
秦良玉冷眼盯著紮哈圖,喝道:“生擒他!”
而紮哈圖則在搏殺許久後因為力竭且加上寡不敵眾,而最終還是被一白杆兵給鉤斷了右腳,並被秦民屏抓準時間衝上來給撞滾在地,然後,白杆兵瞅準機會將數根白杆鉤鐮槍抵在了他的重甲上,還用鉤鐮將他的兩手臂卡在了地上。
紮哈圖使勁掙紮也掙紮不起來。
而秦民屏則直接揪住了他腦後的金錢鼠尾,將他的頭死死按住,並咬牙道:“狗韃子!力氣挺大,總算把你給逮住了,看你還怎麼猖狂!”
“好樣的!”
袁可立突然大喊一聲,拔出長劍來,整個人一下子精神抖擻起來,看著因為紮哈圖被活捉而敗退潰逃的東虜殘餘步甲和滿眼血水與屍骸以及潔淨如洗的藍天,道:“突然好想賦詩一首!”
袁可立說完就看向賀世賢:“賀總兵!攻寨,一個不留!我大明絕不能允許虜賊有自己的農業和百姓存在,否則就會比普通胡虜難以對付!事實已經證明,這些東虜非同一般胡虜,徹底地殺乾淨,削弱東虜根基!”
“是!”
賀世賢立即帶著上千家丁精騎朝牛莊寨門而去。
馬蹄翻飛,踏若奔雷。
一時間箭矢齊發,家丁將寨門上留守的幾名東虜當場射殺。
而其中,在最前麵的幾名家丁,還立即下馬,靈巧如猿猴一般口咬鋼刀而攀上了寨牆,也有家丁直接操炮轟開寨門,攻了進去。
沒多久,寨子裡就傳來此起彼伏的哭聲與刀砍聲。
“啊!”
紮哈圖見此不甘地大叫起來,掙紮起來,怒目圓睜,眼眶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