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郭的,你他娘的彆亂衝,結陣,結陣,總旗官,怎麼不喊人結陣!”
陳新此時忙喊了起來。
但這時候,他卻發現自己這邊的總旗官已經中箭倒地,而自己這些戰鬥在最前麵的近衛營官兵已經失去了秩序,完全是靠本能在與東虜兵廝殺。
“現在老子是你們的總旗官!給老子結陣,刀盾手舉盾,長矛手聽我號令刺殺,火器手壓製對付弓箭,鎮撫兵執法,後退者斬!”
陳新直接搶過那總旗官的鎏銀羽盔,然後取掉自己的圓盔,並將總旗官的羽盔戴在了頭上,且大聲喊了起來。
這些近衛營官兵似乎倒也因此重新有了靈魂式的,在看見有總旗官的頭盔出現,且聽見陳新的吼聲,開始真的重新恢複了戰術陣型。
於是,近衛營這邊最前麵的近衛營官兵重新出現盾牆,並將許多射來的重箭擋在外麵,然後長矛手朝這些衝過來的東虜兵刺了過來,無數東虜兵被刺穿了身體,不甘心地握住長矛杆或倒在地上,後麵督戰的紅甲兵和白甲兵見此大怒,忙欲搭弓射重箭。
砰!
近衛營的火器手一槍過去,當場將一東虜甲兵射倒在地。
近衛營這邊的長矛手武大柱手心裡都是汗,他親眼看見自己這邊的一長矛手中箭倒地,一時,他有些想往後跑,但這時候他聽見哢擦一聲,回頭一看,卻是自己同鄉因為丟掉長矛而被鎮撫兵當場斬殺,他因此不得不重新握緊長矛,跟著其他長矛手和刀盾手、火器手一邊跑著一邊朝這些東虜兵刺來。
一開始,武大柱隻是盲目的亂刺,但在聽到陳新的“殺”聲後,也的開始跟著“殺”聲有節奏的刺了起來。
而也因此,漸漸的,近衛營這邊攻擊漸漸有節奏起來,一排排的長矛如獠牙一般刺向東虜兵,這些東虜兵不得不開始退卻,而落單的則被刀盾手趁機收割掉性命,後麵的東虜兵則被火器手一槍斃命。
“那些帶鎏銀盔的應該是明軍的巴牙喇,讓我們的巴牙喇也全部衝到前麵去,務必擊潰這些明軍,尤其是,要先把這些明軍中帶銀盔的殺掉,這些人在組織明軍與我們廝殺,而且是很有章法的在與我們廝殺!”
巴雅喇看出了近衛營的關鍵,立即對徹爾格下達了新的命令。
“喳!”
很快,在後麵騎馬射箭的三十餘名建奴巴牙喇全部下了馬,且在普通東虜兵的幫助下,又套了一層重甲,然後持著大刀或鐵錘、狼牙棒這些朝近衛營這邊衝了來。
這些東虜巴牙喇,一個個體型彪悍、齜牙咧嘴,如野獸一般。
“套甲!”
陳新這邊也大吼一聲,忙讓總旗官直屬戰兵給自己套上了甲。
近衛營現在的總旗官以上的軍官皆是講武堂畢業的學員,要麼是家學淵源、從就磨練筋骨的將門子弟,要麼是從各地邊軍優中選優的精悍猛卒,所以,這些人在體格與戰鬥意誌乃至作戰水平上不遜於建奴的巴牙喇。
而在近衛營的戰鬥訓練中,也有過針對東虜派巴牙喇硬戰時的訓練科目,近衛營的應對方式也是讓自己的基礎骨乾軍官與這些巴牙喇硬戰。
所以,陳新直接讓人也給他套上了重甲。
大明軍械製造總局鍛造的重甲自然不比東虜差,畢竟東虜還是向大明學的鍛造技藝。
因此,陳新披著重甲衝過來時硬是直接用鐵臂扛住了一東虜巴牙喇的一錘,並用肘部直接攻擊著這東虜巴牙喇的麵門,這巴牙喇的鼻梁當場被砸斷,頭下意識地往後一仰,而陳新已經拔出腰間短刀直接抹斷了這巴牙喇的喉部。
這巴牙喇不甘地倒在霖上,抽搐起來。
巴雅喇因此擰住了眉頭,有些不安地對徹爾格道:“這股明軍是哪裡來的,這些帶鎏銀羽盔的武官明顯看上去,要麼有過十年以上的武學底子,要麼也殺過上百饒悍卒,體格健壯、出手狠辣!”
“奴才也不知道,他們的普通士兵似乎也是精挑細選的,在體格上還要比我們的勇士高大些!我們的勇士已經許久沒有長期吃飽飯,所以在力氣上還不如他們。”
徹爾格著就不由得道:“台吉,我們還是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