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大雪紛飛的遼地雪原上。
這些原本在曆史上隻會在帝國日薄西山時才會各自綻放光芒且上演悲歌的漢家忠勇名將,而在這一世竟有幸在這一刻一同策馬追韃虜!
朱由校或許也不會想到,因為他的出現,會造成此刻如此揚我漢家男兒雄風的一幕。
此刻,紅袍亮甲、白馬銀鞍的近衛營官兵,不論文武,一任大雪滿弓刀,而依舊策馬颯遝如流星一般,咬著巴雅喇不放。
不知何時,一支利箭從孫傳庭手中離開,並穿空而來,且當即將巴雅喇射下了馬。
其餘東虜兵也被突然大量出現的祁秉忠、劉渠、羅一貫所帶來的家丁精騎攔住,且紛紛斬於馬下。
“饒命啊!饒命啊!官爺饒命啊!奴才是被迫跟著家兄造反的,奴才不是真心要反朝廷的啊!”
而愛新覺羅·巴雅喇,努爾哈赤的弟弟,此時在落馬後就朝孫傳庭磕頭求饒起來。
孫傳庭一邊勒著韁繩,一邊喘著粗氣,也沒有對巴雅喇說什麼,隻喝道:“帶走!”
而巴雅喇依舊大喊著饒命。
現在的東虜還沒做大到皇太極時期那樣儼然如一方霸主的地步,所以,大明朝廷的威嚴在這些東虜眼裡還是有的,尤其是巴雅喇這些早起跟著努爾哈赤當過李成梁小弟的女真貴族,此刻也就還沒有什麼皇族尊嚴,在被俘虜後也就表現得跟其他被俘虜的反賊一樣,磕頭求饒,且喊孫傳庭為官爺。
孫傳庭也沒有對此感到意外,因為這個時代的人除了皇帝朱由校,沒誰認為這些反叛大明的女真人會有一天入主中原。
所以,孫傳庭隻讓人把巴雅喇帶下去。
而接下來。
孫傳庭隻朝周遇吉、盧象升等人走來。
“中丞!”
周遇吉等人忙下馬抱拳行禮。
孫傳庭點了點頭,然後持鞭的手臂突然舉起,喊道:“大勝!”
“大勝!”
“大勝!”
“大勝!”
……
近衛營官兵和其他官軍皆大聲喊了起來,皆臉上洋溢著笑容。
這的確算得上是一次大勝。
畢竟全殲了上千的東虜兵。
郭牧也笑了起來,他腰上彆了一圈的東虜紅白甲兵的首級,而這些都是他自己斬殺的,所以,為了彰顯自己的厲害,他乾脆就將這些東虜甲兵的首級割下來,然後將這些首級上的金錢鼠尾綁在了一腰帶上,再把腰帶纏在了腰上。
而也因此,孫傳庭注意到了他,且笑道:“你這腰帶不錯!汝為何名,如此神勇,為何未著甲衣?”
郭牧嘿嘿一笑:“回中丞,末將郭牧,錦衣衛千戶,如今在近衛營步兵第一千總部當戰兵。”
“回中丞,他本是我第一千總部的羽林衛總旗官,但因出征前去青樓被貶為了戰兵。”
周遇吉這時候回了一句。
“原來是大同郭老將軍之後。”
孫傳庭隻說了這麼一句,然後看向了盧象升:“建鬥,今日之戰,你覺得近衛營完成的如何?”
盧象升想了想回道:“回中丞,末將認為我近衛營上下弟兄表現的特彆神勇,尤其是郭牧、陳新等人,未因被貶為戰兵而意誌消沉,反而奮勇殺敵,不愧為我大明將門之後!”
孫傳庭這時候突然神色嚴肅起來,哼了一聲,說道:“你是進士出身,但願意攜筆從戎,本官倒也因此認為你與他們不一樣,但沒想到你也是勇武有餘,韜略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