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國公朱純臣聽宣,聖上有旨,貴府涉違禁囤積棉紗、生絲,並與邪教妖賊勾結,欺壓良善,著即查抄家產,一乾人等全部鎖拿至詔獄待懲辦!”
許顯純這時候帶著一乾東廠的人馬已經闖了進來,且許顯純親自持著聖旨喊了起來。
但這時候,整個成國公府的抄手遊廊兩邊皆站著許多豪奴,且皆持著火器。
許顯純見此並不害怕,直接大喊道:“成國公!你真想造反,落一個九族之禍嗎?!”
“朱由校這個暴君獨夫,竟然連勳貴也不放過,造反又有怎的,九族之禍又有何懼,反正老子也活不成了!”
朱純臣說著就大聲喊道:“都給老子打死這群鷹犬!”
“你們敢!”
許顯純冷聲說了一句。
東廠在成國公府自然也有臥底,所以,他很清楚這些成國公府持火器的都是什麼貨色,也清楚這些人為什麼在他們進來時沒有直接開火。
另外,許顯純也早已通過密報得知這成國公府的其他家主早就暗中下了令讓底下的奴才們都先彆開槍。
要不然,他也不會直接進入了成國公府,而沒有懼色。
果然,這時候,朱純臣之弟朱齡臣直接喊道:“慢著!”
然後,朱齡臣就在朱純臣一臉驚訝的目光中朝許顯純等人跪了下來:“臣錦衣衛指揮僉事朱齡臣接旨!”
其他成國公府的家主也都跪了下來。
因為這些人都不是傻子,知道隻要接受抄家的旨意,那被殺的就隻是家主成國公朱純臣一人,而如果真跟著造反,那就是全部被殺。
“你們!”
朱純臣愕然地看著這些人。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何況,你的這些族人?”
許顯純這時候說著就一揮手,於是,一大幫營兵出身的東廠番役直接持著弓弩和火器過去勒令著這些豪奴繳了械。
“立即查抄!”
“所有人全部帶走!”
許顯純大聲喝令了一句,然後瞥了朱純臣一眼,且指了一下他:“你是必死無疑,但彆害了家人!”
……
“朱純臣辱罵君父,揚言欲反,乃罪不容恕也!再加上囤積棉紗、生絲,數罪並罰,撤其入股之份額,其莊田全部籍沒為皇莊,其本人車裂處死!其族人全部流放遼東去挖土豆,永不贖還!”
朱由校在得知朱純臣被羈拿後當即下了嚴旨。
因為朱純臣的家人還算識趣,而朱由校現在正需要免費勞動力,便沒有直接處死,也就將其發配到了遼東去挖土豆。
而現在因為小冰河氣候影響,遼東在大多數時候都是苦寒之地,所以,對於流放到那裡去的人而言,簡直是生不如死,但對於朱由校和大明而言,卻是有利於在關外增加漢人數量,以利於將來擴展北方疆域。
“我是堂堂國公!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啊!為什麼?!不過是囤積生絲、棉紗而已,為什麼如此刻薄!”
“獨夫!暴君!”
這一天,在朱純臣被處決的時候,他徹底的失去了理智,在他被摁在地上,且套上鐐銬而由五輛馬車拉著的時候,也就大聲吼罵了起來。
“行刑!”
顧秉謙這個刑部尚書很儘責,在時辰到後就直接下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