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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就昨天一天,一鬥米的糧價就比前天漲了五元銀幣,本侯今秋新收的兩萬石糧現在又漲了十萬銀元的利!這他娘的比開青樓都劃算!”
撫寧侯這時候因此對徐弘基和顧鳴郊等勳貴說了起來。
“可不是嗎,如今糧食可比銀子值錢啊!我已經傳話下去,府裡的糧食一石也不許賣給底下那些糧商,並讓全府上下人以後都買糧吃,這樣糧價就會漲得越凶,我們這些糧食最多的就會越富!”
顧鳴郊笑了起來。
“隻是快要發黴的陳糧怎麼辦,不賣掉的話,就會壞掉,這糧食終究不是銀子,不能放很久。”
朱國弼問道。
徐弘基則冷笑一聲後,道:“那就燒掉!寧肯燒掉也不要流到市麵上去,燒掉養田!”
“朝廷下詔書要求我們這些豪族大戶禁止囤糧,這詔書有何用,我自家的糧食不拿出來賣,算囤糧嗎,嗬嗬!”
朱國弼則因提到最近朱由校下的禁止囤糧詔書而笑了起來。
“自然不算,諸位公侯自家的糧食而已,彆說不賣,就是燒掉,也礙不著王法半點,朝廷這詔書也就隻能恐嚇一下底下的糧商,真正的大戶誰在乎這個,不過廢紙而已!這個時候,把糧食拿出去賣,再把朝廷的銀幣持在手裡,明顯是不明智的,但凡這樣做,朝廷就會通過大肆發放銀幣的方式兵不血刃地奪走我們的私產,唯有現在這樣,持糧食,放銀子,方可利在我們!”
門客竇頂說了起來。
“沒錯,到時候不過餓死一些草芥一樣的賤民而已,或者,再來一次暴亂!那個時候,都不用我們動手,朝廷自會幫我們平定那些亂民,再死一批賤民,糧價或許會穩定在一個最高的價,到時候我們再賣糧取利。”
徐弘基笑著說道。
“父親!莫愁湖來人了,說是韓閣老奉旨要見南京諸勳貴與應天府大鄉宦。”
徐文爵這時候走過來對正說話的徐弘基稟報道。
徐弘基聽後點了點頭,笑道:“看來朝廷是要來求我們啊!”
朱國弼則當即興奮地站了起來,道:“也不知道要怎麼求!怎麼,他們不知道直接派兵抄了我們的家嗎?!”
“怎麼抄,說我們不把自家的糧食賣掉,所以,我們有罪?那陛下的王法還有什麼用,我們也是大明子民,家財也得受王法保護!”
顧鳴郊也站起身,笑著回道。
沒多久,這些南京勳貴和應天府一帶的大鄉宦皆到了莫愁湖的一處暖閣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