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這個眼裡沒有本王的家夥,給本王砍了!做成人彘,老子最喜歡玩人彘了!”
朱常潔說著就一臉陰狠地笑了起來,然後拍了拍徐可求的臉:“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徐可求也很驚愕,他沒想到這個德王竟要如此對付自己,一時不由得大聲道:“德王殿下!請您自重!您是天潢貴胄,怎能如此殘忍!”
這時候,德王府長史賈遠忙勸道:“殿下,這是否不太好,他畢竟是巡撫,是朝廷命官。”
朱常潔則冷笑道:“本王乃天家血脈,沒人能殺本王!什麼朝廷命官,本王殺了又怎麼著,本王就喜歡這樣玩!最多不過是去鳳陽圈禁,難不成還敢殺本王?!”
朱常潔說著就對護衛喝道:“不想活了嗎,沒聽見本王王令嗎,把徐可求拖下去處以磔刑!”
德王府的護衛不得不忙把徐可求拖了下去。
徐可求因此大驚,忙喊道:“德王殿下,您這是枉法!在下即便有罪,也輪不到你來處置!你也休想能阻止朝廷清丈田畝之事!你就算把在下千刀萬剮,也阻止不了的!”
朱常潔不聽。
半個時辰後,徐可求被德王處以磔刑,且沒有四肢的徐可求接著就被直接丟出了德王府。
砰!
徐可求摔到了德王府台階外。
而德王府大門也立即被關上。
山東巡按禦史遊士任等官員見此皆大驚失色。
“撫台竟遭到藩王如此迫害,還清丈田畝嗎?”
左布政使蕭繼學問道。
遊士任則聲音發顫道:“不了!等朝廷派新的巡撫來吧,立即將此事上報,清丈藩王田畝甚艱難也!”
……
朱由校在聞知此事後,直接冷下臉來:“這些藩王還真是沒把朕的王法放在眼裡,朕的巡撫說殺就殺,他們是不是忘了,他們除了是天潢貴胄,還是朕的臣子?!”
“陛下容稟,藩王曆來即便罪責過重,除非謀反,都不會處死,最多是圈禁而已,故而藩王們才如此肆無忌憚,何況這次清丈藩王田畝的確算是動了他們的利。”
熊廷弼回道。
“傳旨廢德王府,革除德王府所有人爵位,周遇吉,你調任山東巡撫兼山東總兵,把德王府給朕抄了!把德王朱常潔給押到朕這裡來!德王府所有人除婦幼押去遼東流放外,皆殺!殺朕的巡撫就如同造反!”
朱由校說著就道:“跟朕比狠,也不想想,誰才是大明的天子!”
“另外,擬旨讓張同敞掛戶部右侍郎兼右副都禦史銜,兼任漕運總督,負責督辦運糧事務,將抄沒與清丈田畝後追繳的糧賦儘快調運到江南,眼下最關鍵的還是解決江南缺糧之事,而我們的解決之道,就是從全國各地調糧,這是證明朝廷統治力能否壓製地方豪強的時候!”
朱由校繼續吩咐道。
如今改革進入了深水區,已經涉及到動勳貴和藩王這些帝國最大權貴的利益,朱由校也不得不開始將自己最信任的羽林衛從負責帶兵安排到替自己管理內政、推行新政的事上來,以增強他這個皇帝統治力。
畢竟現在支持皇帝朱由校改革的大臣還是以中央重臣為主,地方大吏還比較缺可靠的人。
所以,朱由校開始讓張同敞和周遇吉這些羽林衛官任重要文職。
就如同漢武帝為征匈奴而不得不讓他的小舅子從一個馬夫變成一方大將,雍正為打壓皇族不得不用他的家奴充任大將軍、總督這些實權要職一樣。
張同敞、周遇吉這些現在算是朱由校最可靠的人,也就不得不承擔更重的責任,以撬動更大的利益集團。
“遵旨!”
周遇吉這時候忙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