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象升不可能在洛陽城傻等著福王退回來。
好歹在曆史上也算名將的他,儘管現在還算年輕,但在講武堂跟著老將們學習過很長時間的他,自然也知道布哨,探知福王大軍動靜,即便不布哨也能分析出福王很大可能會兵敗逃回洛陽。
所以,盧象升也就提前在福王退回洛陽城的必經之路上,伏擊了福王。
不過,福王倒是命大,還是在最後剩餘的幾百個護衛的保護下,逃出了伏擊地點,並在甘水河一帶逃竄。
“世子呢,可有被找到?”
而在這時候,福王還是問起了自己的兒子朱由菘的下落。
“臣不知。”
葉初春回了一句。
福王沒再說什麼,他隻是苦笑了笑。
沒多久,盧象升還是帶著自己的官兵找到了福王。
因為福王身邊有個定位儀。
而這個定位儀就是葉初春。
福王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在他看見大量官軍圍過來時,隻是感到驚訝和害怕,不由得道:“這,這,這官軍怎麼又來了!”
接下來,福王很快就被盧象升的人俘虜。
至此,福王的叛亂還未到兩個月便被平定,之所以,還需要兩個月,主要是路上傳遞消息需要花些時間,不然隻會更短。
“傳旨!籍沒福王所有田產,更為國營農莊,原有佃戶全部改為農莊屯戶,降低租息,另廢黜福王在這期間所加征的一切稅賦,免洛陽賦稅一年,以息民怨,抄沒福王所有家產,除投誠之平戶王因揭發有功不予處置外,福王府所有人全部押解至京待審!
朱由校在得知福王叛亂平定後,立即下達了新的旨意。
接著,朱由校又道:“另外,替朕傳諭潞王朱常淓,問其腳傷如何,預計何時能痊愈進京自陳罪過,需要朕等他多久?還有,讓起居注記下朕問潞王朱常淓腳傷一事,福王之事就不必記了,邸報也如此做,要讓天下人隻知道天家之誼。”
“遵旨!”
熊廷弼回了一句,心道:“到底是陛下,先逼占地最多侵吞朝廷利益最多的福王造反,禍亂洛陽,使得福王失去河南民心,而使洛陽人更知福王之惡,然後得其田產分於民,使河南民地矛盾大為緩解,並讓洛陽人知道天子比福王好,而又通過對福王的手段,威脅潞王朱常淓,現在陛下表麵上看是詢問潞王傷勢,但實則是讓潞王自己識趣,彆不再老實!好一個敲山震虎!”
……
同在河南為藩王的潞王朱常淓這裡也得知了福王造反被鎮壓的事,整個人已經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並忙對自己王妃歐陽氏說道:“本王不能再裝病了,得趕緊進京,該認的罪就得認,再這麼裝下去,下一個被造反鎮壓的就是本王了!你趕緊給本王準備一下,本王要即刻進京!”
“為什麼要認罪,憑什麼要認罪,不就是跟著勳貴們炒了一下糧,沒讓湖廣、河南的糧去江南嘛,這有什麼,不過是賺錢而已,再說,我們不是已經虧了嘛,皇上為何還要揪著不放,這還是一家人嗎?!”
歐陽氏有些不快地說道。
“不隻這個,還有放高利貸以及占了許多民田、和幾件人命官司、另外可能還有抓了不少民女的事。”
朱常淓說道。
“這更算不上什麼事了,王爺您是天潢貴胄,豈能因賤民而獲罪!曆來皆是如此,皇室貴胄除非造反,哪能因為這些事被治罪!這算罪過嗎?!”
歐陽氏不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