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好啊!我們皇兒總算知道什麼是傷心了,知道傷心的滋味,就能夠知道不去傷彆人的心!不然,你永遠也不知道,為什麼母後會因為你把硯台砸向範答應而訓你了,因為範答應被你砸哭了,很傷心,就像你現在這樣,明白嗎,傷心的滋味不好受吧?”
張嫣笑著說道,然後伸出白皙的皓腕摸了摸朱慈煒的小腦袋。
朱慈煒依舊點首:“知道了,我以後再也不拿硯台砸人就是,這樣她們會傷心的。”
張嫣莞爾一笑。
……
“都哭了?”
朱由校這裡因皇子們遷居於其他嬪妃那裡的事問著劉若愚。
劉若愚回道:“就皇長子和皇五子沒哭,但也落了淚,其他諸位皇子都哭的很大聲。”
“這也算是讓他們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是皇權,知道皇權是可以讓他們哭的。”
朱由校聽劉若愚說後,心裡如此想道。
等到了晚上,朱由校翻了皇後的牌子,他有意再通過皇後了解一下皇子們不再由自己生母撫養後發生的事。
但待朱由校處理政務,從勤政殿所設政事堂第二辦公點回到自己寢居之所後,就見皇後已經睡了,而且還背對著外麵。
朱由校隻好也輕聲輕腳地上了床,平躺著,看著禦床上部的刻金雕花,思緒卻一直還回響著劉若愚剛才回的話。
“皇後娘娘對皇長子說,皇子和百姓家的孩子不一樣……還對皇長子說,傷心是好事,知道了傷心的滋味,就能夠知道不去傷彆人的心”。
一想到這些,朱由校不由得轉頭瞥了張嫣的背影一眼,細細的腰身,因為生育而大了不少的胸部輪廓,就這樣展現在了他的眼前。
不過,朱由校發現張嫣這時候正微微抽搐著雙肩。
朱由校伸手摸了過去:“原來沒睡?”
“以後,坤寧宮就臣妾和奷兒了,煒兒以後就在良妃那裡了!他還說他很傷心,他都流淚了!”
張嫣哽咽著說道,還抽了抽鼻子。
“讓皇兒知道傷心是好事,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再說,誰又能陪誰一輩子,你不是還嫌他在坤寧宮和你一起睡時,老蹬你,讓你睡不好覺嗎,如今他去了良妃那裡,就沒人大半夜蹬你了。”
朱由校略帶愧意地說道。
“可臣妾就是想他!舍不得他!”
張嫣回道。
朱由校從後麵抱住了她。
……
“關於諸皇子出閣讀書,臣等選的是王家植、婁堅、鄭以偉這幾位大儒教習諸皇子文道,沈有容、童仲揆、秦良玉、熊廷弼等教習皇子武學與兵法,還請陛下禦覽。”
方從哲這裡將關於皇子教育的推薦老師名單遞給了朱由校。
朱由校看後點頭道:“愛卿們都用心了,這些人都算得上可為皇子師傅的人選,皆擬旨任命為皇子師傅,授少詹事官。”
接著,朱由校又問道:“宮學、宗學和衛學現在辦的如何,宗室子弟和勳貴子弟學業進行的怎麼樣?”
方從哲回道:“收效甚微,俱報,缺勤者甚多。”
朱由校聽後豎起了劍眉:“看來得管嚴一點,去傳信王來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