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臣們無時不刻不想換首輔,然後重新分蛋糕。
然而,如韓爌所言,世界一直是在變化的。
方從哲當首輔當的越久,他的黨羽就越多,質量就越是良莠不齊,清醒的官員還好,不清醒的就越發的隻認為方從哲不會倒台,而自己完全可以依靠方黨的勢力無法無天。
台灣知府易廷諫就因為仗著自己是方黨的人,而把朱由校移民開發台灣的計劃變了味。
雖說被安排到台灣的漢人都是罪犯或流民,但朱由校主要是借此機會讓他們在台灣繁衍,同化當地土著,使得台灣更加的內地化。
但易廷諫沒有這個領悟,也沒有把這些漢人當作是自己同胞的民族意識,而是把這些漢人當作了他可以隨意處置且可以中飽私囊的財產。
易廷諫把這些漢人以一定價格的方式直接賣給了佛郎機人或者流亡海外的反動士紳。
而佛郎機人則把這些漢人圈在自己的殖民區內進行奴役,逼其為自己做工做活。
“快點!趕緊上船!”
雞籠港,移來的漢人正成批成批的被趕到佛郎機的船上去,稍微慢一點,就會被直接毒打一頓。
不過,這一批漢人雖然是上的佛郎機的船,但並不是佛郎機的人來買他們,而是反動士紳雇的佛郎機船來買的這些漢人。
畢竟反動士紳們在海外需要有足夠多的人來壯大勢力。
易廷諫則因此,此時就反動士紳手裡賺了一大筆錢。
“易府台,這是買人的金條,您稱稱。”
葉初春現在就負責代表反動士紳勢力與易廷諫接洽此事。
不過,易廷諫倒是不知道葉初春是東廠和反動士紳的人,隻以為葉初春是普通商人,也就在笑著接過了金條後問道:“葉先生,不知你們要地不要?”
“地?”
葉初春有些驚訝地問了一句。
“沒錯!這台灣府的地除去被佛郎機占了的,和有土著聚居的地,其他的,現在都可以賣!”
易廷諫說道。
他現在也是沒辦法,移來的漢人全賣給各方麵的勢力為奴,而朝廷又要他按時上報屯墾成績與屯墾後的稅賦情況,為了給朝廷交待,應付考成,他不得不通過賣地賺一些錢,然後把這些錢以新征收的賦稅的名義上交,以證明他在台灣的確開墾荒田開墾的不錯。
葉初春倒也答應了下來,並真的從易廷諫手裡買下了許多田地。
不過,易廷諫不知道的是,他的這些行為已經開始通過各種方式被東廠傳遞進了京,然後傳到了朱由校的耳朵裡。
朱由校知道此事後自然是非常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