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閣老可管不到東廠的事,帶走!”
喬可用回了一句後就大聲喝令道。
而接著,喬可用又看向易廷諫身後的知府衙門其他官吏:“陛下的旨意是把你們也帶走!”
這些官吏因此大驚,他們沒想到皇帝陛下竟要把他們全部帶走,所以,一個個頓時就匍匐在地上,磕頭求饒起來。
“進去!”
易廷諫被東廠旗校強行關進了一間四周牆壁都釘有厚墊子的狹窄審訊室裡,這審訊室隻在頂部有一小窗口,但平常基本上是關著的,所以大多數時候,這審訊室就是一小黑屋。
“這裡是審訊室,你接下來的日子都會在這裡麵度過,你可以在這裡麵保持沉默,但是你如果想說話的話,而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將作為呈堂證供,一旦你有所隱瞞,都將會被加上一條欺君之罪!”
而喬可用則在這時候在審訊室的門外,對易廷諫說了幾句話。
易廷諫隻能站著或者跪著、坐著,但不能躺下,因為這審訊室太狹窄。
但也因此,易廷諫感到很不適應,隻問道:“可否給本官換個大點的審訊室?”
不過,東廠的人沒有理他。
易廷諫因此開始有惱怒,聲音大了一些,喊道:“我要換個大點的審訊室!”
東廠的人依舊沒有理他。
易廷諫這下子是徹底暴躁了,暴躁的想撞牆,大聲吼道:“老子再怎麼說也是朝廷命官,你們東廠能不能換個大點審訊室!”
東廠的人依舊沒理他。
接下來,無論易廷諫怎麼吼怎麼喊,東廠的人都沒有理他。
沒幾天後,易廷諫就因此心理防線徹底崩潰,而交待出了所有罪行。
“將遷移至台灣的庶民百姓賣給中外商賈是大司寇家奴出的主意,說是大司寇的意思,說到時候七三分,下官拿三成,二成給大司寇,五成給小閣老,這樣才能保證下官步步高升,下官想著這樣做既能賺些錢財又能讓小閣老滿意,也就這樣做了。”
易廷諫如實交待道。
“台灣府上下官吏全部斬立決!易廷諫身為知府,又帶頭亂旨,加重處罰,本該車裂,但念其交待時頗為積極,改判為腰斬!犯事官吏所有家產全部籍沒,其九族家人全部流放至台灣,他們這些不把自己漢民當人,違背朕三令五申地嚴禁販賣走私本國人口的律令,以及眼裡隻有錢的混賬,最好希望接替他們的官員能遵從朝廷旨意,不然他們的家人也會被賣為奴隸!也讓新的台灣府官吏記住,如果今天敢把移去台灣的漢民賣掉,那明天流放就是他的九族之人!”
朱由校在看到易廷諫的供詞後,當即下了嚴旨。
接著,朱由校又吩咐道:“至於易廷諫招供說,這一切是因為,刑部尚書顧秉謙其家奴指使他販賣走私遷移去台灣的庶民百姓,而且還和方世鴻有關,先著顧秉謙和方世鴻上自陳疏!朕可以看在他們為朝廷出力甚多的份上,給他們一些體麵,讓他們先自陳,再做處置,但是如果但凡讓朕知道他們自陳時有半點假話,朕決不輕饒!”
方從哲沒有接話說“遵旨”,因為他在擔心,擔心自己兒子會牽連進去,他想開口替自己兒子求情,但終究還是沒敢開口。
而這時候,韓爌破天荒地開了一句口:“遵旨!”
然後,政事堂的幾個大臣便看向方從哲,等著方從哲擬旨。
方從哲手微微顫抖地拿起了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