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聽後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吩咐道:“現阿布奎已招供,便是證據確鑿,東廠立刻羈拿方一藻等與外番阿布奎勾結之朝臣!”
“奴婢遵旨!”
……
“阿布奎被東廠抓走了?”
方一藻驚愕地問著來通報消息給他的人。
這人點頭:“是的,小的也不敢在這裡久留,老爺不需要知道我們老爺是誰,隻需知道,阿布奎被抓,意味著聖意是什麼,然後,當采取什麼應對之策。”
方一藻直接退了幾步,喃喃道:“能有什麼應對之策,抓阿布奎明顯是針對我們這些人來的,聖意已經很明顯,不肯在嚴刑酷法上讓步,我等必死無疑。”
方一藻說著就回頭大喊一聲:“備車!”
不多久,方一藻就坐車來到了刑科右給事中劉正宗的居所,密言道:“剛才有來自東廠的某大人物細作來告知消息說,阿布奎進了東廠大牢,按照以往案例,接下來,八成就到我們這些人,我們是必死無疑!很明顯,聖意還是主張嚴刑峻法治國,不肯鬆動法令,使權貴士大夫與庶民一樣受嚴法約束!”
“如此說來,像以往之權貴士大夫那樣自由還是沒希望!如今,既已難逃死罪,我也不顧及了,這個暴君,雖不昏聵,卻非我等之福,有官爵之人,都得夾著尾巴做人,如此下去,即便錦衣玉食、廣廈百間,不能作威作福,又有何意義!”
劉正宗說道。
“這世道,強者為尊,人與人豈能平等,即便貴者與庶民同罪,也不能同法,否則便是悖逆人之本性!陛下怎麼就不懂呢。”
方一藻歎道。
“他既然不懂,我們就索性在被東廠抓之前,全部去大明園外,鬨他一回,痛聲疾呼一回,反正死罪難逃,若能使他清醒,也是天下食利者之福,我等死後也必被稱頌!”
劉正宗說著就又道:“想必這也是那位大人物派東廠的細作提前來通報我們消息的意思。”
……
“弱肉強食,乃自然之道,這朕知道,人皆有貴於他人之本性,朕也知道,可問題是,在大明,最強者是朕,這天下唯朕獨尊,不是他們,自然是朕想如何就如何,而非是他們,不然就不符合這自然之天道!朕要這大明人人同罪同法,便得同罪同法,所以,朕才說,這是朕統治意誌的體現,亦如元輔所言,朕是大明之主宰,一切製度規章必須體現朕的意誌!”
朱由校說著就道:“你們誰如果不想順著朕的意誌來改革朝政,那你們就隻能換個皇帝了。”
方從哲等聽朱由校這麼說,忙回答道:“臣等不敢!”
而就在這時候,勤政殿政事堂外傳來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