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到廣寧的大明皇帝朱由校正在對著孫得功的跪像之口解手,一時完畢後,他甚至還看了這孫得功的跪像一眼,且在出公廁後不由得問著孫傳庭道:“孫得功真長這樣?”
孫傳庭回道:“回陛下,臣當時令工匠按照其原貌刻的,至少臣認為是惟妙惟肖,與真人無差彆的。”
朱由校聽後便笑了笑:“果然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以後這些叛國漢奸的跪像便池也不必隻局限在其家鄉公廁,全國其他地方的公廁也可推廣!”
“是!”
孫傳庭回了一句。
孫得功是在建奴偷襲廣寧時,意圖叛投時,被孫傳庭抓獲而處以極刑的,如今自然也落得了寧完我這些漢奸一樣的下場。
曆史上,廣寧之失也與其有關。
隻是這一世,孫得功將不得不為他自己的行為付出很沉重的代價。
朱由校看了廣寧城外一眼,他不由得感到一絲慶幸,因為按照原有曆史,廣寧衛這座重城早已在十年前歸入建奴之手。
而現在,廣寧城依舊在大明手中,甚至還不是大明與建奴接觸的最前沿。
即便是遼陽和沈陽也不是最前沿。
如今大明與建奴接觸的最前沿已經是撫順關以東的清原和薩爾滸。
而朱由校已經決定把自己的駐蹕地,也就是禦駕親征的總指揮部,選在薩爾滸。
因為在那裡,多年前發生了一次大仗,那一仗,大明敗的很慘,陣亡了許多精銳。
朱由校要在那裡祭祀為大明陣亡的勇士們,並以此激發大明將士為當年的那一次戰敗雪恥。
“這一次,朕不希望再重蹈薩爾滸的慘敗,前事不忘後事之師,楊鎬當年為何會兵敗,朕讓你們已分析總結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朕希望你們要繼續保持謹慎、銘記之前的教訓。”
朱由校這裡因此對熊廷弼、袁可立、孫傳庭三人說道。
他即位以來的遼東先後三位經略皆已聚集於此,對於如今的大明而言,這已經是帝國最強的參謀陣容。
“請陛下放心,若非這些年關內災害頻發,以及奸賊掣肘,薩爾滸之恥早已儘雪!如今徹底蕩平東虜,早已不是問題,隻要不在具體的行軍布陣上太過輕視東虜就能做到,薩爾滸那一戰,到底是楊鎬與底下官將輕敵所致。”
熊廷弼回道。
“戰意不強,各懷異心,內外勾結,也是一方麵的原因,其實早在入朝征倭時就已出現這一問題,隻是神廟當年因國本之爭懸而未決,故沒來得及整頓注意,以至於南北之軍越發不和,甚至內耗嚴重,等到薩爾滸之戰時,我軍才剛出兵,行動計劃就已先被敵軍掌控,失敗也就在所難免。”
袁可立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