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嗎?”
朱由校這些日子雖然不怎麼再親自去管朝廷內政,但他可不是瞎子。
通過自己的情報網,朱由校對外麵的事說不是了如指掌,但也是知道許多的。
但有時候,朱由校也會裝瞎子,故作不知。
畢竟為人處世,即便是當皇帝,有時候藏愚守拙是有必要的。
因為隻有如此就能麻痹彆人,使得彆人對自己產生輕視之意,而漸漸暴露本性和端倪出來,甚至因此降低智商。
另外,朱由校有時候這樣做也是代表他默認這種做法。
現在聽到畢自嚴奏報說緬甸襲擾邊境,還抓走了知縣蕭居謙,朱由校也就故作驚訝地問了一句。
“臣也是剛得到的電報,蕭居謙再怎麼說也是我大明朝廷命官,代天子牧守地方,這緬甸無故侵擾邊境,抓走命官,其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臣認為當敕旨樞密院廷議此事,以決定是否對緬甸出兵,對其實施懲戒,或直接滅其國,實行教化,以免再有如此事件出現。”
畢自嚴回道。
“準!”
朱由校因此回道。
“遵旨!”
畢自嚴心裡暗喜,他知道他再次猜對了陛下的心思,他可是早已垂涎緬甸的翡翠資源已久。
畢自嚴倒是不擔心大明能否征服緬甸,他擔心的是接下來緬甸的翡翠資源該如何分配,皇族拿走多少,給國家留多少,自己這些勳貴公卿分多少,該發行多少征緬的戰爭劵。
畢自嚴不得不開始忙碌起來,負責內政的他,雖然沒有權力直接發動戰爭,但他卻可以先唆使崇文寺等大明官媒造勢,先將緬甸在邊境的殘暴行為添油加醋地報道出來,讓民眾產生對緬甸的厭惡乃至仇恨之感。
甚至還將緬甸數十年前占領大明孟拱和木邦的事持續報道了出來。
民間的反響自然很大,都叫囂著朝廷當立即向緬甸揮舞正義的鐵拳。
不過,據朱由校所知,緬甸東籲王朝自從天啟九年以後,隨著新的國王即位,放棄了對外擴張的方略,而是重點發展經濟,也就沒再怎麼滋擾大明邊境。
而現在明緬邊境挑起事端的其實多為大明這一方的土司和番兵。
畢竟現在的大明比萬曆時期還要強盛,豈能一直被動受欺負,而不能主動去欺負欺負彆人,尤其是西南邊陲的那些並不完全受中央朝廷控製的土司,他們從大明中央朝廷購買到淘汰下來的火槍後依舊可以讓裝備水平大幅度提高,又和緬甸有著世仇,自然會主動欺負欺負緬甸。
何況,緬甸的翡翠資源的確很誘惑人。
這些土司也都希望可以開采更多的翡翠,然後賣給大明富庶地區的漢人,以換取更多的財富。
朱由校對緬甸也沒什麼好感,他不可能在緬甸不再主動擴張後,不允許自己這邊的勢力不反擊回去。
另外,朱由校記得曆史上的南明永曆皇帝逃入緬甸後,因為緬甸畏懼滿清,是把永曆皇帝送回去的。
在朱由校看來,既然如此,不如現在趁國力強盛,借此全民都喜歡擴張的時機,把緬甸吞並了。
到時候即便再有大明皇帝需要逃入緬甸境內的時候,也就不用再擔心被引渡回去,隻相當於是又一次戰略轉移,依舊是在國內轉移,而有更多的戰略縱深。
當然,對於朱由校而言,這也是解決西南番兵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