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立儲,但不知道立的是誰?!”
張天植得知這一結果後震驚地直接站起身來。
“是的,除非堅持讓陛下以嫡長之禮立太子,否則我們將無法確定儲君是誰!”
王崇簡回道。
“有這樣的君王,真是我等之不幸!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戲弄,本以為裹挾首輔,就能逼他定下國本,卻沒想到他直接來個定而不告!”
張天植跟著說了一句。
“關鍵是現在戴公還因此下了詔獄,等著我們去救呢,我們如果不救,隻怕後果不堪設想,興許,戴公會因為見無人救他,而供出我們來。”
王崇簡說道。
“戴公當時怎麼如此衝動。”
張天植不由得說了一句。
“那種情況下,換成是誰,很難不站出來,畢竟大家都以為,心心念念的立儲之事可定!隻怕許多人早已向皇長子獻了殷勤,結果,誰也沒想到天子會來這麼一出。”
王崇簡回道。
……
一個時辰後,朱由校將因上疏為戴明說說話的王崇簡和張天植等一乾文官召見到了勤政殿。
朱由校因此問著二人:“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敢為戴明說那個奸賊說話?告訴朕!”
“臣等沒人指使,臣等隻是不願意看見忠臣蒙難!”
張天植回了一句。
朱由校冷笑起來:“戴明說是忠臣,那朕就是昏君了?”
兩人並不回答。
朱由校則把案桌一拍:“說話!”
“陛下!以我漢家禮儀,立儲便是立嫡立長,皇長子本就該為太子!戴公隻是說了真話而言!陛下怎麼能治他的罪!”
王崇簡這時候回了一句,並沒有敢直接說朱由校是昏君。
“周禮何時代表我漢家禮儀了?大明何時又以禮法為尊,而非朕為天憲了?!”
朱由校說著就喝道:“少跟朕扯這些,朕可不吃這一套,你們讀過的書,朕讀過,你們沒讀過的書,朕也讀過,彆以為,朕不知道你們想要做什麼!你們最好是老實點!告訴朕,是不是皇長子指使的你們?”
“不是!陛下若是主謀,那主謀就是我大明的列祖列宗!”
張天植突然回道。
“這麼說來,是你們自結為朋黨了?東林黨被朕瓦解也沒多少年吧,這又冒出朋黨來了!”
朱由校說著就冷笑了起來。
而這時候,王崇簡聽朱由校這麼說,不由得後背一陣發涼,他沒想到皇帝要將他們以“朋黨”治罪,這擺明了是要從嚴處置。
因而,王崇簡乾脆不再顧忌什麼,直接喊道:“陛下,您究竟要與天下人鬥爭到什麼時候,天下庶民早已衣錦足食了啊!如今這官做的還有什麼意思,不能違法,不能斂財,還得受那些自認為讀通了書的刁民刁難!您這樣下去,遲早是要自絕天下人的啊!包括您自己的子侄!陛下,人性不可逆啊!當順其自然呀!”
朱由校看著王崇簡:“就憑你們,也好意思說順其自然?你們能代表天意否?”
朱由校突然指著二人喝道:“你們不能!”
“皇爺,輔臣們來了!”
這時候,韓讚周突然說了一句。
朱由校不由得抬頭看去,就見劉鴻訓等走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