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
許譽卿有些不願意。
“給錢!”
無奈,朱慈燦堅持如初。
“是!”
最後,許譽卿還是隻得把一張,由朱由校為有足夠的錢養皇族子弟,而用皇家資本設立的皇家資本銀行的會票,給了這老人的兒子。
這老人和他的兒女們因此高高興興地接了過來。
“哎!這人是錢多花不完啊!”
“不過,人是真善良啊!”
“或許人家富貴者,想的跟我們就是不一樣,人家已經不計較這些,胸襟寬廣。”
“話雖如此說,我都想去敲詐他一筆了!”
“他這不是在縱容這些壞透了的人嗎?!”
士民見此皆議論起來。
有對朱慈燦這種行為感到驚訝的,也有悖朱慈燦這種寬仁的行為感動到的,更有對朱慈燦這種行為感到氣憤的。
而朱燮元一時都很感意外。
他沒想到這位皇次子會如此有心胸,遇到這樣受委屈的事,而且讓自己受委屈的人還是普通平民,都還能做到平心靜氣,甚至能忍受下來,也算得上到達唾麵自乾的境界了。
這讓朱燮元對皇次子倍增好感。
他承認通過之前和皇次子朱慈燦之間的交談,讓他看得出來,皇次子不是一個在政治上非常聰明和有覺悟的人,甚至對人性的了解還比較單純。
但朱燮元不得不承認,他還是很喜歡朱慈燦這樣的脾性。
和朱由校這種聰明卻陰狠強勢的帝王相處久了的他,現在倒是很願意去幻想,如果將來大明的君主是皇次子這樣的君王,自己這個與大明有功的老臣,隻怕過得能更舒適,而不用擔心皇帝會不會突然有一天不爽自己,要把自己怎麼樣。
陳偉崧也同樣對朱慈燦此刻的行為頗有好感,而覺得朱慈燦真是從善如流,有真正的仁德之風。
甚至,陳偉崧還決定讓皇次子的仁厚再上一個台階,而利於自己將來為皇次子宣傳,也就在朱慈燦身邊附耳建言道:
“殿下!自古聖明之朝,莫不以孝治天下,而行孝,自然當尊老!殿下既欲踐行仁者之風,而彰顯孝道,不能隻全其所需,而當有為其有臥冰求鯉之德,殿下不妨背負老人去就醫,而等真正見其無大礙後,我們再離開,才算儘了仁者之義!”
“不可!我們殿”。
許譽卿正想說自家殿下也算是天潢貴胄,就算要善待百姓,也沒必要到還要背其就醫,為其兒女儘孝的地步。
但這時候,朱慈燦已經先點了點頭,且毅然彎腰對著這老人,笑道:“老人家,我背你去就醫吧。”
這老人倍感驚訝。
而這老人的兒女現在倒是沒看見這一幕,因為他們現在正興奮地看著銀票。
而這老人明顯也是想就醫,不想耽誤傷病的,也就還是爬到了朱慈燦的背上。
朱慈燦倒也背著這老人往醫院過去。
其兒女倒是沒跟過來。
不過,就在這時候,作為江南巡按禦史的朱慈煒恰好巡視至此,且看到了朱慈燦,忙喝道:“二弟!你怎麼在這裡,為何還背著一老人?”
這老人見朱慈煒穿著官服,頓時嚇得失魂落魄起來,忙從二皇子的背上縮了下來,跪在地上道:“官爺饒命!官爺饒命!我也沒想到這位哥兒這麼好心!我自己摔倒在地,然後故意攀扯他,但他不但不生氣,還直接要賠我一千元,還要背我去就醫!”
這個時代的平民,尤其是比較年長的老百姓,對官府還是有所畏懼的。
所以,這老人一見朱慈煒帶著許多官兵出現,也就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深怕惹惱眼前這些官差。
朱慈煒聽後則臉色陰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