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聊聊。”
朱慈煒回道。
朱慈燦張口欲要問他,張爾素是不是他的人,但他想到自己隻怕就算問了朱慈煒也不會承認,也就乾脆沒問,而回道:“我們倆沒什麼可聊的!”
“怎麼,寬仁和善的二殿下現在不兄友弟恭了,茶也不給我這做兄長的喝一口?”
朱慈煒問了一句。
朱慈燦聽朱慈煒這麼說,隻好令人奉茶。
而接下來,朱慈煒則看了他一眼,問道:“二弟,你告訴我,你為何會選擇走父皇不喜歡的那一條路。”
朱慈燦苦笑。
突然,朱慈燦歎了一口氣,心想自己已經沒有了爭儲的機會,說出來也沒什麼,便道:“不喜歡!”
朱慈燦說後就轉身看著朱慈煒,問道:“皇兄難道喜歡嗎?”
朱慈煒淡淡一笑:“為政之道,哪有喜歡不喜歡,隻有合適不合適。”
“合適不合適?”
朱慈燦有些驚訝。
“嗯。”
朱慈煒點了點頭。
二皇子朱慈燦又問道:“如果因為這天下合適而需要放權的話,所以,假如是皇兄您為帝的話,您也甘願放權?”
大皇子朱慈煒毫不猶豫地點頭。
接著,大皇子問著二皇子:“你不會真覺得父皇殺伐果斷,刻薄寡恩,真是因為貪權?”
二皇子回道:“我當然知道不是!”
“但也正因為父皇如今這樣做是為了整個華夏,而讓我覺得不值!”
“他如果是為自己個人大權獨攬還好些,至少雖為天下人埋怨,卻也算是讓自己享受到了真正的帝王感受!”
“可他現在,是為了整個華夏,而落了個刻薄寡恩、殘忍嗜殺的暴君罵名!”
“你也看見了,就算他現在還在位,他這樣做,就已經逼得士大夫對他恨之入骨,而像是不怕死一樣,前赴後繼地與他作對!這固然因他是漢家皇帝,也未太對士大夫狠辣有關,但也說明了,父皇這樣做的確是令天下士大夫不快,百姓其實也不喜歡被管得這麼嚴,隻是百姓們離皇帝遠,不知道官差吏役對他們管束之嚴皆來自於帝王而已!”
“所以,我在想,如果真的幾代君主過去後,乃至大明將來被新朝代替後,隻怕天下士大夫就更加肆無忌憚地抹黑父皇,而父皇也就徹底坐實了一個暴君罵名!”
二皇子說到這裡,就問著大皇子:“皇兄,你覺得父皇這樣做,值得嗎?”
二皇子此時很認真地觀察著朱慈煒的麵目表情變化。
他希望自己這明著是評議自己父皇執政思想,實際也是引導朱慈煒,他希望自己現在所說的話,能影響朱慈煒以後的選擇。
但朱慈煒則大大方方地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躲閃他的目光:“為了整個天下,尤其是華夏,這樣做就值得!但求無愧於心!何必去在乎彆人和後人怎麼看。”
“兄長不為名所累,愚弟佩服!”
朱慈燦有些失望地回了一句。
“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