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奧維茨基就捏著草莖往大竹筒裡自己的蛐蛐上方探去,且道:“看著啊,看我是怎麼指揮的。”
利奧波德點首,有樣學樣的學了起來。
漸漸的,兩蛐蛐還真的鬥了起來。
兩人也越覺得有意思起來。
奧維茨基甚至還興奮地大叫起來:“咬!使勁的咬!我的索彆斯基公爵,咬他的洛林將軍!”
而此生竹筒內,兩蛐蛐已時不時的纏繞起來,且隻一瞬,利奧波德六世的蛐蛐就斷了腿。
奧維茨基大笑道:“到底是我的索彆斯公爵贏了,你這洛林將軍還差得遠,你得日後再尋個厲害的才行!我偉大的波蘭一方戰勝了奧地利!”
利奧波德六世把竹筒裡斷腿的蛐蛐取了出來,往地上一扔,道:“他不能代表我奧地利!”
“玩物喪誌!”
這時候,該學院外夷君王班的監學唐甄突然出現,且直接奪過奧維茨基手裡的大竹筒,且罵了一句。
接著,唐甄隻一腳,就將奧維茨基引以為傲的大將索彆斯基當場踩得爆漿出血。
奧維茨基愣在一邊,癡癡地看著自己的大將索彆斯基,睜大藍眼,不禁就滾將出淚來。
與唐甄一起來的還有同是對外教化學院的學員原朝鮮國王李棩和琉球國主尚貞等人。
李棩和尚貞見此輕蔑地相視一笑。
唐甄則在之後道:“都到教室去!”
於是,奧維茨基便淌眼抹淚地跟著唐甄一起去了教師,利奧波德六世和李棩與尚貞等也跟了來。
一到教師,唐甄就介紹起利奧波德六世來:“這位是我們班的新學員,叫利奧波德六世,原奧地利王國哈布斯堡王朝的君主,後來還成為了歐洲大聯盟的統帥。”
唐甄話一落,以前在自己國家都是什麼蘇丹、國王、皇帝的學員們,此時就都再次瞅了利奧波德六世一眼。
接著,唐甄又吩咐道:“李棩,你把利奧波德六世帶過去,以後他就是你們玄字庚號宿舍的新室友。”
這時候,李棩突然站出來,朝唐甄拱手作揖,行起弟子禮,且道:“啟監學先生,我們玄字庚號房一致認為白夷不配進入我們宿舍!還請監學先生將他另派他處。”
這時候,尚貞也站了出來,行弟子禮道:“白人味重,且粗鄙不堪,我們辛字號房也不想讓他來。”
唐甄對此倒也沒有感到意外。
因為在對外教化學院,是存在這樣的一條鄙視鏈的,即因為漢化程度的不同,西洋白夷也就被東洋黃夷鄙視,而西洋白夷又鄙視黑夷。
唐甄作為監學自然可以拒絕,但他想到奧維茨基這個波蘭國王曾經在被自己強行安排到李棩等人的宿舍後被折磨得要自殺的地步,就也就不想多事,便道:“那利奧波德六世就還是和奧維一個宿舍吧,一個月內,利奧波德六世,你需學會給自己取一個漢名,其念和寫這個漢名!李維,你教教他。”
“學生領命!”
奧維茨基回了一句,就對利奧波德六世說道:“這個很正常,我們白人一向被他們瞧不起的,你待久了就會習慣的,你要不跟我選一樣的漢姓吧,彆選跟他們一樣的姓,不然會被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