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宗室貴胄,不為漢家謀福祉,也不想想,是誰給了他們這樣高貴的身份!”
朱由校這一天就在知道這樣的事後,發了脾氣。
“陛下息怒,此乃人性之惡,非宗室貴胄獨有,以臣之見,隻能不停地嚴打,使其畏懼。”
盧象升這時候回道。
朱慈煒也跟著說道:“雖然朝廷一直對天下漢人進行當熱愛漢家的教育,尤其是宗室貴胄,建了那麼多民族英雄紀念館、忠烈祠,但總有個彆隻想把自己日子過的最好的極端利己者;
如今甚至因為朝廷重心在開疆拓土方麵,而漸漸有更多的人因為眼見著一些極端利己之宗室勳貴可以目無法紀,他們也跟著心誌動搖起來,或多或少都在挑戰中央朝廷的底線,甚至謀求徹底的獨立!
父皇,以兒臣看來,朝廷必須分出一部分精力,來遏製此事,處置幾個冒頭者!
不然,照此下去,也還是會影響一統全球的大局,因為一旦這種枉顧漢家利益隻求自己舒服的現象蔓延開來,這些人是不在乎自己的文字是不是漢字,自己的文化是不是華夏文化的,哪怕是和黑奴白夷媾和,他都願意!”
朱由校看向了溫體仁和盧象升:“現在朝廷能不能抽出足夠的國帑和兵力來,整頓一下我們大明的各個藩國?”
溫體仁先起身回道:“回陛下,國帑一直都很充盈,這不,英吉利不久前才賠了我們一千萬;
如今帝國缺的還是人,雖說這些年新生嬰兒數量在急劇增加,但等他們長大還是要些時間的,所以還是要看看樞密院這邊能不能抽出足夠的兵力來。”
溫體仁這麼說後,朱由校就看向了盧象升。
盧象升回道:“現在我大軍可抽調出來的陸軍主力主要是在西歐,預備接下來吞並南歐以及與奧斯曼帝國作戰,水師則主要是集中在美洲,為的是保住我們在那裡的殖民地,也有部分在歐洲波羅的海與尼德蘭之見負責轉運物資,接下來吞並南歐倒是不需要太多兵力,畢竟五殿下在對戰歐洲大同盟軍時表現不錯,一勞永逸地滅掉了歐洲大同盟軍數十萬生力軍,所以,可以抽出部分陸軍主力與水師主力專門整頓各藩國,但估計抽調不出太多兵力。”
“倒也不需要太多,隻要是足夠強的精銳才行!另外,以兒臣之見,是否讓一些強藩出些兵力,協助朝廷一同整頓天下不老實的藩國?這樣也能使各藩國不和一些,進而利於朝廷統禦,還能補充朝廷在整頓各藩國方麵兵力之不足?”
朱慈煒回道。
“隻要給些好處,一些藩國沒準隻怕不會拒絕,隻是這樣的話,隻是負責整頓之人,當從皇族中選為好,不然,恐各藩不服,乃至生出其他事端來。”
張同敞這時候忍不住說了一句。
朱由校點點頭:“既然這事是老大你提出來的,就由老大你來負責此事吧,此事權力劃歸宗人府,令樞密院從天下選驍勇善戰者充為皇屬軍,由宗人府暫管皇屬軍,朕兼領宗人令,皇長子朱慈煒任左宗正,負責統領皇屬軍,並令天下各藩國選送勇健者入皇屬軍,編為皇屬軍轄下各營,而負責維持天下藩政秩序!”
“遵旨!”
接下來,朱慈煒便開始在盧象升的幫助下,從全國各地調兵,其也在錦衣衛的幫助下,根據對各藩國的了解,命令各藩國抽出兵力協助朝廷擴編皇屬軍規模,進而維持天下藩政秩序。
“朝廷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說我們藩國之政由我們藩國之君自己處置嗎,怎麼又要管理藩政,還要我們也出兵,這是什麼道理,朝廷又要削藩鎮之權?既然要削藩鎮之權,為何當初要分封我們。”
被分封在暹羅的暹羅王朱由棷在接到朱由校的聖旨就對因要去西伊裡安就藩而專程來他這裡看看的桂王朱由榔抱怨起來。
朱由榔則笑道:“這哪裡是要削藩鎮之權,明顯是朝廷要管管一些不老實的藩鎮。”
“那也是間接地削權!要我說,讓各藩國獨立自主多好!反正都是在千裡萬裡之外,朝廷自己管著不嫌麻煩嗎?”
朱由棷說道。
“該管還是要管一下的,尤其是我們宗室,如今能在海外為一國之主,皆是陛下賜予的,而不是自己掙來的!受人之恩,就得授之管,何況,享受大明藩國之主的權力,就得儘大明藩主之義務不是。”
朱由榔繼續勸說道。
“放屁!朝廷也不嫌這樣做麻煩,而且,又要多養一大批官校,平白增加不少國帑支出,等將來國帑收入下降,看他怎麼應對!”
朱由棷直接飆了一句臟話,然後繼續埋怨道。
“殿下說的是,如今暹羅一地之漢夷民眾,無不希望殿下您乾綱獨斷,希望暹羅國可以獨立自主,不受明國約束,進而掃除闔族內部的歧視,融為新族,從此隻效忠暹羅王室!”
朱由棷的王府長史熊賜履這時候跟著說了一句。
突然。
一茶杯朝熊賜履砸了過來。
熊賜履當場被燙的跳了起來。
而這時候,朱由榔則指著熊賜履,怒聲道:“好家夥,看來暹羅王有這樣的想法,都是你這樣的人挑唆的!你個狗東西,也不想想,巨龍眼皮子底下,也是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
朱由榔雖說是在叱喝熊賜履,但其實這話是說給朱由棷聽的。
朱由棷倒是沒明白過來,反而有些生氣:“桂王,你這是做什麼,熊公乃本王的長史官,相當於我暹羅一國之丞相,你怎的如此跋扈?!”
朱由榔則起身撣了撣曳撒袍裙,頗為淡定地道:“這有什麼,不過是你的一條狗而言,就算被我打死了,到時候陪你一條就行了。”
“桂王殿下這話,實在惡心,在下與桂王殿下皆是漢人,不是什麼狗東西!”
熊賜履忍痛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