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得要同樣優秀的人才能對付,甚至得在思想操守上高過這些人,而真要如此的話,朝廷得需要花更大的思想教育培訓與管理成本,隻怕每年光是官吏俸祿支出以及公務花銷都是一筆很大的開支。”
“戶部一直在諫言朝廷當有節製的增設機構,節約國帑支出,而為將來打算。”
堵胤錫這時候不得不提醒朱由校要考慮到開支的問題。
養一群高智商的人才去東廠乾活,自然需要更好的待遇。
而這對朝廷而言,就會形成一筆不小的財政負擔。
“這也是沒辦法,總不能讓全天下的大多數民財都被少部分人誆騙了去吧?”
“不少民眾還是巨嬰,還隻有,隻知道要奶吃,和遇見有人給顆糖就跟著走的意識,朝廷不管著,怎麼能行?”
朱由校因此問著堵胤錫。
堵胤錫點首:“倒也是!如今到地方上來看看後,發現的確不少民眾雖然受朝廷抑製兼並的努力而有了不少財富,卻還沒有護住自己財產的能力,另外,更令人沒有想到的是,他們中的不少人,沒有資本家的能力,卻得了資本家的病,隻想著去以財生財,卻忘了自己還沒有那個智慧。”
“你說到了點子上,如果全天下的人都有你堵愛卿這樣清醒,何至於朕這麼累。”
朱由校點首說後,就又道:“所以啊,至於精簡機構、裁撤冗員,還是等將來再說,看看將來能不能有足夠多的社會團體出現,另外民眾逐漸從子民變成公民,到時候就可以讓社會上的公益性組織代替朝廷的一些職能,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抑製財富向少數人手裡集中,還得靠朝廷這個國家機器來做。”
朱由校說道。
“不好管!因為朝廷裡的人也都是人,若是朝廷真的隻是一個機器就好了。”
堵胤錫情不自禁地吐槽道。
朱由校哂然一笑,道:“這可遙遠著呢,那樣的話,你我就沒什麼用了。”
“陛下說的是。”
堵胤錫笑回了一句後,就又問道:“另外,谘議會來問,這種大型詐騙活動,因在本朝還是先例,該如何立法,還請陛下諭示!東廠那邊也抓了不少搞這樣活動的人,現在也該讓刑部依法處決了,這裡麵的問題困難的地方就在於,許多犯罪者同時又是受害者,所以不好處置。”
“人性這東西是不能試探的,其惡的一麵很難通過後天教育徹底消弭,朱老夫子喊存天理滅人欲喊了這麼多年,我大明也讓士大夫學了這麼多年,不也沒儘除人性之惡?所以,不能試探,這種事一出現,就得從嚴處置!”
朱由校說著就諭示道:“這樣,以拉的人頭為標準:拉人二十人以上者,同主謀一樣,直接砍頭抄家!十人以上到二十人以下,流放!一人以上到五人以下,關押勞改一年到三年!沒有拉人,才視為受害者。”
“是!”
在這不久前的大明唐王國新西蘭府。
因為大明犯罪藩王朱常涔的首級被傳首全球藩國且眼下剛傳到了這裡。
因為是全球傳首,所以很花時間,畢竟大明現在還沒有國際快遞。
而在朱常涔的首級傳到他唐國的這一天,朱聿鍵就不由得奉旨讓人打開盒子看了一眼。
看了一眼朱常涔那被石灰處理後的首級後,朱聿鍵也算是意識到了朝廷對不聽話的藩國有多麼嚴厲。
因而,朱聿健也不得不寫了奏本轉給來使,且道:“請告之陛下,唐國絕不敢有悖逆朝廷意誌之心,也不敢做出漢胡不分之事,並將不計一切代價配合朝廷的任何旨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