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朱慈煒的朱由棍對朱慈煒說道。
朱慈煒異常冷靜地道:“我們也不能乾等著!冷眼旁觀父皇執政這麼多年,我算是明白,這天下事,欲要有所成,靠蒼天、靠菩薩、靠祖宗、靠賢士,靠父母,皆沒用,還是得靠自己,不能隻等著彆人。把倒向我們的巡防營官兵都叫上,本殿下要親自帶著他們去護駕!”
“好!”
張岱回了一句。
於是,朱慈煒便也就先帶著數千官兵來了宮城外。
不巧的是,朱慈煒剛帶兵到宮城外,就見朱由棷和黃錫袞也帶著一個總兵的警衛千總部趕到。
朱由棷想到朱慈燦的話,讓他不能殺宗室子和皇嗣,以免陷朱慈燦於不義,也就先喊道:“先彆開槍!準備活捉皇長子和鎮國將軍!”
然後,朱由棷就大聲問著朱慈煒:“皇長子,你帶這麼多官兵作甚,是要造反嗎?”
砰!
朱慈煒卻直接朝朱由棷開了一槍,當場一槍集中了朱由棷的腹部。
朱由棷大驚。
朱慈煒可不擔心什麼誅殺宗室的罪孽,且因想到彆人對朱由棷動手會有疑慮,會擔心自己將來卸磨殺驢,也就覺得不如自己動手。
於是,朱慈煒才先朝朱由棷開了一槍,且立即躲在一排人牆後,喊道:“這些人是要造反!全部擊斃,一個不留!”
接著,朱慈煒這邊的人就立即開起槍來。
因為朱慈煒這邊先發製人,所以朱由棷和黃錫袞這邊被打了個猝不及防,並頓時被殲滅大半,而其餘的則也立即丟槍在地,跪地投降。
朱由棷則捂著鮮血淋漓的腹部,無比震驚地看著朱慈煒:“好,好你個朱慈煒,你可真敢下狠手!”
朱慈煒卻走了過來,一槍頂在朱由棷腦門上。
“你,我可是你皇叔啊!”
砰!
朱慈煒再次開了一槍。
朱由棷當場腦袋開了一個洞。
“全部殺了!投降的也殺!”
朱慈煒接著冷聲吩咐道。
於是,這些投降的人也皆被殺掉。
朱慈煒這樣做是為了避免將來有人把今日他提前來這裡準備的事說出去。
接著。
朱慈煒才持著槍帶著張岱的人往宮內走來,且道:“除張岱和朱由棍的皇屬軍警衛千總部外,其餘人守在宮城外!”
朱慈煒一來,宮門就自動打開。
他知道這是因為烏婭在朱慈灼的授意下倒向他的緣故。
朱慈煒走了進來,他知道從這一刻開始,意味著他勝利了。
接下來,無論立儲詔書是不是寫的他的名字,都不重要了。
不是的話。
可以改嘛。
但這時候,朱慈煒卻發現宮門突然又關上了。
而且四周突然燈光大亮,如白晝一般。
許多禁衛營官兵皆持著明造衝鋒朝他圍了過來,且圍住了他和朱由棍等人。
“這是怎麼回事?!”
朱由棍不由得大驚。
張岱則道:“我們應該上當了,為什麼就沒想過,陛下可能早就好了,且在裝病呢。看來我們還是太急著想要讓那個位置被我們控製在我們自己手裡了。”
朱慈煒也漸漸的感到不安起來。
這時候,烏婭陪著朱由校走了出來。
朱慈煒一看見自己父皇朱由校,再看一眼把自己這些人圍的裡三層外三層後,也瞬間都明白了過來,忙跪下道:“適聞朱由棷勾結巡防營官兵叛亂,兒臣這才勸動左宗正率兵來護駕!如今叛軍已滅,還請父皇放心。”
朱慈煒急忙編了個理由,暗想還好自己剛才沒有留情,把所有人都滅了口。
不然,現在他這個謊言很容易被拆穿。
“你好的很!”
朱由校說了一句,又道:“這天下事,欲要有所成,靠蒼天、靠菩薩、靠祖宗、靠賢士,靠父母,皆沒用,還是得靠自己!你算是做到了,比老二強,主動站了出來,來搶這個位置。如果不是朕裝病,你其實已經贏了。”
接著,朱由校就把詔書就朝朱慈煒拋了來:“自己把名字寫上去吧。”
朱慈煒大驚,看著掉落在丹壁上的立儲詔書,一時又喜又感動。
朱慈煒沒有急著去拿,而是先磕頭道:“謝父皇!”
朱由校接著就對烏婭說道:“去把老五放出來吧。”
“遵旨!”
烏婭回道。
朱由校接著就又道:“王承恩,通知群臣,明日叫大起,朕要宣布一件大事,朕累了,不想再管這天下了,另外,也該趁著還有些歲月,讓你們練練手。”
“遵旨!”
朱慈煒沒有推辭,接下來他就讓張岱在立儲詔書上麵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接下來,朱慈灼也被放了出來。
周遇吉也被放了出來。
皆恢複了官爵。
次日大朝會,朱由校宣布了立朱慈煒為皇太子且將要禪位給朱慈煒的消息,並敕旨禮部選吉日舉辦禪讓禮。
二皇子朱慈燦則在不久後就因為聞知朱由棷等失敗,而朱慈煒成了皇太子,且即將即位,大為失望地道:“還是敗了!我怎麼還是敗了?!”
最終,朱慈燦選擇了自殺。
其他罪犯,朱由機、範光文、房正悅等也在接下來受著自己應有的刑罰。
“痛!”
“痛啊!”
“陛下,我們錯了,我們不該泯滅良知,不念同胞之情,饒了我們吧!嗚嗚!”
朱由機、範光文、房正悅等哭喊著,直到斷氣那一刻。
不久後,朱由校就禪位給了朱慈煒。
朱慈煒發布的第一道旨意則是奉朱由校為太上皇、張嫣為皇太後。
而兩人依舊住在大明園。
而他自己則改在乾清宮執政。
“陛下,把臣弟儘快分封出去吧。我喜歡莫斯科。”
朱慈灼則在朱慈煒即位後,立即提出了要分封出去的想法。
朱慈煒則道:“我打算讓你為輔臣,協助執政,出去的想法就不要再有了。”
“這是為何?你知道臣弟不喜歡待在京城的。你怎麼也要把我當棋子用?”
朱慈灼回道。
“誰讓你能用呢。沒辦法。”
朱慈煒說著就笑了起來,安慰道:“好啦!眼下還真的需要你幫我做許多大事,去歐洲一趟,朕算是明白,這將來有不少事是需要有一個國際間的官衙來處理許多國際間的事務的,如衛生、如經濟、如維和,朕有意趁著藩王們還沒離京時,共議一下設立國際衛生環保、國際經濟合作、國際維和等官衙的事,你在諸藩國的威望很重,自然得有你的支持才行。”
朱慈煒說著又道:“更關鍵的是,我打算讓烏婭繼續擔任禁衛營參將,目前還沒有比她更合適的。”
“可她已經懷孕了。”
朱慈灼回道。
“那更不能走了。”
……
朱由校這裡則在禪位後,會見了朱由檢、朱由崧、朱聿鍵、朱由榔、朱以海,笑道:“難得啊,你們依舊還站在朕這一邊。”
朱由校對此的確是無限感歎,因為這幾人,在原本的曆史上,都是有過名的。
“讓人給我們照一張合照。”
朱由校因此還饒有興致地吩咐了一句,道:“讓周遇吉、盧象升這些勳臣也得陪著一邊一起照吧。”
“好呢!”
朱由檢等人回道。
朱由校則吩咐道:“堵胤錫,你們幾個致仕輔臣也加進來!去把皇後,不是,皇太後也請來。”
堵胤錫因此照辦。
於是,在明造照相機哢嚓那一刻,就記錄下了朱由校、張嫣、朱由檢、朱由崧、朱聿鍵、朱由榔、朱以海、盧象升、周遇吉、張同敞、堵胤錫等人的大合照。
這張大合照無疑是,將來很長一段時間內,大明朝很有意義的一張大合照。
待照了相後,這些人也就都步履蹣跚地離開了朱由校這裡。
因為朱由校的確是年齡大了,不能累太久。
待這些人離開後,雪花就扯絮搓綿一般的下了下來。
“陛下,下雪了。”
張嫣攙著朱由校,仰著頭,笑道。
朱由校摸了摸她的滿頭銀發,道:“回屋吧,我們已經相守到白頭,此生已不用同淋雪了!”
“哎!”
張嫣便莞爾與朱由校互相攙扶著,佝僂著背,往朱瓦紅牆儘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