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做工這裁剪,還有領標的細致程度……嗨,人家發票都在裡麵放著,王府飯店的店,真的!”
“曉冉,你男朋友做什麼的啊,對你也太好了吧?”
“就是,你男朋友還有朋友嗎?介紹給我一個吧?”
李曉冉心裡高興,忽然想起剛剛的周曉鷗:“剛剛那個不就是他朋友,要不介紹給你?”
“額……那還是算了吧,我帶回去個光頭,我媽絕對會把我打死!”
“那我就沒辦法了。”李曉冉歎了口氣,心道歐哥,不是我不幫你介紹。
……
因為陳郝和黃薇的戲份少,不可能讓她們一直耗在這裡。
所以關於她們的戲,都在前麵幾天集中拍攝,而不是按照劇情的脈絡。
陳郝的出場,是從在稻田裡打農藥開始的。
在原版的小說裡,這個侗族姑娘是在菜地裡鋤草。
初夏,正是需要殺蟲的時候。
此時她有模有樣的在稻田裡噴灑著水霧——當然不是真的農藥。
前段陸恒他們適應生活對詞,而台詞很少的陳郝,則主要在學兩樣,一個是跳侗族舞,再一個就是打藥。
戲裡她的身份是侗族姑娘,而跳舞對她來說不在話下,難就難在打藥,準確說是下田。
水田裡本來就不好走,又光著腿,稻葉刺拉著腿、劃著臉和胳膊,時不時還有蚊子等小蟲叮咬。
一會兒的功夫,細嫩的小腿上就出現一條條劃出來的血痕,還有紅包,又癢又麻又難受。
這也就算了,最讓她難以忍受的,還是螞蟥。
當她從水裡出來,看到腿上沾著那玩意兒的時候,嚇得花容失色,當時就一邊叫一邊跳起來。
最終還是陸恒用煙頭燙,讓螞蟥自己吃痛鬆口掉下去。
同時陸恒告誡陳郝:“這東西不能硬拽,一旦扯斷了,吸盤留在傷口就容易感染發炎。”
而這時的陳郝,崩潰得大哭,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我要回家!
在她抽抽噎噎的說了想法後,陸恒先是安慰了她一會兒,等她緩過勁兒來之後,才說道:
“如果你熱愛這一行,就要學著適應它,因為以後可能會有比這條件更艱苦,更折磨人的地方,畢竟我們演員,演的是彆人的人生,什麼情況都可能發生。滕老師上次說他之前拍《紅高粱》,大夏天在寧省的戈壁灘上,那滋味你覺得呢?更不要說以前的《西遊記》拍攝情況,但那些經典,現在看來受什麼樣的苦都值得。”
看到陳郝怔在那裡,陸恒繼續道:“如果你覺得自己不適合,現在退出也來得及,以後不要接這樣的戲,光演都市麗人就行了。”
這就是故意激將了。
偏偏陳郝就吃這套,噌地一下站了起來,擦了擦臉上的淚痕:
“你看不起誰呀,不就是下田嗎,人家都行我為什麼不行!”
說完,她就再次下田了。
她一邊崩潰著堅持著,一邊在陸恒的安慰中慢慢調整過來。
其實,螞蟥主要是心理介意,克服了這點也沒什麼大事,比蜈蚣強多了,前兩天陸恒晚上睡覺的時候,半夜還被蜈蚣咬了一口。
陸恒跟沒事人似的,從牆角的蛛網上抓了隻小蜘蛛放在傷口,那蜘蛛撅著屁股吸了半天,傷口疼癢麻的感覺很快就沒了。(注:作者個人經曆,變蜘蛛俠了概不負責)
事後他們從滕汝駿嘴裡知道這件事,看向陸恒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是個狠人!陳郝和黃薇見到陸恒更是躲遠遠的,像是陸恒已經不乾淨了。
此時的陳郝,戴著鬥笠,穿著花布短衫,在稻田間噴灑農藥,清麗脫俗的樣子,尤其是在霍建起的鏡頭裡,像是跟青山綠田融為一起,天然的生態美,讓陸恒忽然心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