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可置信地看著銅鏡中開始衰敗的麵容:“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的臉!我的臉!”她伸手將銅鏡甩到一邊,指著聞溪說道:“我要殺了你!”
“殺我?哈哈哈,笑話!你如今中了我的毒,怕是挪動一下都費勁,還想殺了我?”聞溪嘲諷道:“我原以為你是榮安的手下,或者是榮安本人,沒想到竟是這樣一個廢物,算了,既然你與她不相識,我就毀了你的臉,再送你上路吧!”
“你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毀了我的臉!”
“因為我討厭比我長得漂亮的女子,但凡是惹到我的,我都要毀了她。”
暗一瞧著她有些浮誇的表演,差點笑出聲來。
若聞姑娘真是這般潑辣的性子,以後主子怕是有苦頭吃了。
“動手!”她遞給慕容歡一個瓷瓶:“潑在她臉上好了。”
慕容歡接過瓷瓶,附和道:“好,必定讓你滿意。”
隻見他打開瓷瓶,裡麵傳來一股刺鼻的味道,但凡是有點見識的,都知道裡麵是強腐蝕性液體。
瓷瓶距離女人的臉越來越近,她突然說道:“等等!”
“還有什麼遺言,說了吧!”
“你們找榮安作甚?”她看著慕容歡說道:“若我說出跟榮安的關係,你就會放了我?”
聞溪唇角微挑:“那要看你們是什麼關係了。”
“榮安,是我的師姐。”
“師姐?我怎麼沒聽說她有什麼師妹?”聞溪冷笑道:“莫不是你隨便拿出一個身份在框我吧!”
“我們一起拜在天祖師尊門下,師尊門徒眾多,她怎會沒有師妹!”
“你是榮念?”慕容歡問道。
“正是。”
他不著痕跡地對聞溪使了個眼色,看來女人沒有說謊。
“你們想知道的我已經說了,還不快給我解藥!”
“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聞溪蹲下來,平視她的眼睛道:“你究竟為何盯著慕允不放?或者我換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將血蠱下在慕允娘親身上。”
榮念一把將她抓住:“是你,是你對不對!”
“沒錯,就是我!”
“你是如何解了我的血蠱的?”
“那等小兒科的蠱蟲,本姑娘不費吹灰之力便解開了。”
感受到榮念牽著她的手在逐漸縮緊,指甲就快要陷進肉裡,聞溪冷冷地說:“不必白費力氣,你指甲裡的那些幼蠱傷不了我。”
榮念正在用力的手一頓,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眼淚流了出來:“沒想到,我學了一輩子的蠱術,竟輸給你這麼個黃毛丫頭。”
“蠱術,原是苗疆用來治病的一種手段,就是被你們這種人,為了滿足自己的利益,不惜犧牲彆人的性命,才使得蠱術變成今日一般讓人聞之作嘔。”
她從懷裡拿出一個透明瓷瓶,裡麵裝著的正是陷入沉睡的幻蝶噬心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