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四章:了斷(求收藏,求月票,求訂閱)求月票!!!(2 / 2)

刀鋒找了一個房間去審問星期三了,對於這個,漢尼拔沒有操心,他打發獵犬繼續去狩獵,在進化期的獵犬急需營養,而這棟大樓裡的殺手,恰好是難得的糧食,漢尼拔讓它們自己去捕食,最多就是讓它們彆把地方弄臟就行了,現在的獵犬更在意營養的補充,倒對口感之類的東西不太在意了,所以沒必要折磨那些‘口糧’,所以倒也不用漢尼拔親自盯著。

等獵犬們走了,漢尼拔就從地上找來一個還算完整的椅子,坐了下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血薄荷從門外走來,她身上有幾處傷口,很深。一道傷口甚至要將整個腹部刨開,可這個女人隻是用不知道從哪找來的窗簾碎布裹住,就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

她手上還提著一個渾身失血的黑人。

那是康奈爾。

看到漢尼拔,血薄荷似乎想對他笑一笑,可不等她做多餘的動作,她的腰部傷口就被牽扯了下,疼得咬緊了牙關。也多虧了漢尼拔用龍骨對她進行了強化,要不然,估計也走不到這裡。

漢尼拔皺了皺眉頭,扶她坐下。

“為什麼要帶著這個家夥?你自己可以處理他。”

血薄荷虛弱的笑了笑,其實她也不知道。或許是因為想尋求安全感?她自己也挺費解的,為什麼這麼信任這個想要自己靈魂的家夥。

好在漢尼拔也沒有深究,他承諾幫助血薄荷複仇,至於血薄荷具體要怎麼做,那是她的事。

“能弄醒他麼?剛剛一看到他,就開打了,打的太激烈,都沒說上話。”血薄荷問道。她和康奈爾在大陸酒店的總統套房裡遇到之後,兩人一句話沒說就開乾,結果……看到咯,基本上是兩敗俱傷。

漢尼拔一邊為血薄荷療傷,一邊撇撇嘴:“用得著這樣麼?一刀砍死不是更簡單?”

“我的人生……可是因為他才變成這樣,總要有個說法。”血薄荷情緒很低落的說道。

“好吧,真是麻煩。”話是這麼說,可漢尼拔還是幫她將康奈爾弄醒。

因為他自身還處於虛弱期,所以法術什麼的,自然是用不了,於是乾脆從地上找來了一瓶沒開的香檳,連著香檳桶裡的冰塊一起澆在了康奈爾頭上。

康奈爾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看到周圍的環境,康奈爾到沒有像那些沒出息的小混混一樣大喊大叫,反倒非常平靜。畢竟像他這種人,出來混,哪天被乾掉,是早有準備的。

但這種平靜卻深深的刺傷了血薄荷,如果可以她更願意看到康奈爾大喊大叫,痛哭求饒,雖然沒什麼實質性的安慰,但總比現在要好的多!

血薄荷勉力的站起來,雖然她現在身上無處不痛,可心中的仇恨更是讓她無懼痛苦,慢慢地站了起來。

“你後悔了嗎?”她有很多話想說,可到了嘴邊,又沒了,最後才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康奈爾嘴唇動了動,身體抖動了幾下,然後突然笑了起來:“我為什麼要後悔?是你男人想要偷我的錢,我殺個卑鄙的小偷,有什麼不對?”

血薄荷:“不,我丈夫已經拒絕了米基,他沒打算參與那事。你知道這一點。隻是為了示威,就派人來殺我們全家,對麼?”

康奈爾眼神桀驁:“說的好聽。我難道要等到他偷走了我的錢,才能動手麼?我是黑幫!又不是法官。”

血薄荷啞然,的確,這種人渣怎麼可能會懺悔?就算真的懺悔,也不過是演戲而已。血薄荷突然笑了起來:“是啊。我們,都不是法官!”

“我現在唯一後悔的是,當初怎麼沒殺了你。”康奈爾看著血薄荷,眼神中充滿了怨毒和後悔。當然不是因為自己的罪行而後悔,而是因為當初為了顧忌輿論才沒讓人去醫院斬草除根,早知道事情最終會鬨成這樣,他當初就應該果斷點,反正收買一兩個無良醫生也要不了多少錢,隨便給她打一針就能無聲無息的乾掉她。

血薄荷搖了搖頭,不打算說什麼了。

接下來,血薄荷拔出了自己的匕首,開始了自己最後的複仇。

……

血薄荷比上次有長進,或許是因為康奈爾就是自己的仇人的原因,她這一次殺死康奈爾的速度很慢,足足快半個小時,康奈爾的慘叫聲才慢慢降下去,這期間康奈爾也不是沒想過反抗,他試圖用巫毒術詛咒血薄荷,可血薄荷沒給他機會,每一次他打算做點什麼,刀鋒就會緩慢而粗暴的切割他的軀體。

康奈爾彆說施法了,就是想要保持哪怕一瞬間的清醒都辦不到。

到最後,康奈爾已經挺不住了,血薄荷才給了他一個痛快。臨死前,血薄荷砍下了康奈爾的雙手。用她的話來說,康奈爾的雙手沾滿了無辜之人的鮮血。

在康奈爾死去的一瞬間,血薄荷就像是被抽掉了所有力氣一樣,軟了下去,同時呼吸變得基礎,整個人都開始恍惚。或許是終於放下心中的重擔,讓她一時間無法習慣,亦或許是太過於激動以至於身體跟不上。

將氣喘籲籲的血薄荷扶回椅子上,示意她休息片刻,至於康奈爾的屍體,自然有獵犬負責清理,好歹也是塊肉。

等到血薄荷終於平靜下來,漢尼拔才問道:“怎麼樣?還好麼?”

血薄荷默然片刻,開口道:“如果可以,能送我去公墓嗎?柏山墓園,皇後區格蘭黛爾那個。”

“如你所願。”

漢尼拔跟正在工作的刀鋒打了個招呼,約定在哪會麵之後,就帶著血薄荷離開。

……

紐約是一座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城市,哪怕淩晨三點鐘,依然不會平靜,在皇後區時不時就能聽見警笛聲在各處響起。

漢尼拔扶著這個步履闌珊的女人走進公墓,在一堆墓碑中找到了地方。墓碑上是大大的“諾斯”這姓,下麵是克裡斯和凱莉兩個名字,它們就是血薄荷的家人。

他鬆開手,任由血薄荷走到墓前,緩緩坐倒。

她頭緩緩抵在墓碑上,一陣無法抑製的低聲哭泣從她喉頭傳出。

“我好想你們,我真的好想你們……”

她顫抖的手在墓碑的兩個名字上摩挲著,泣不成聲。

很多時候,她都在想,如果當初她跟著一起死會不會更好,血薄荷當時也被一發流彈擊中了頭部,但幸運地隻是擦過,沒有和丈夫女兒一樣當場死亡。真不知道,那是幸運還是不幸。

活下來的人,承受了所有的一切,每天每天都沉浸在痛徹心扉的思念和無處發泄的憤怒當中。

現在大仇得報,可血薄荷卻沒有絲毫的輕鬆,反而更加痛苦,甚至想要一死了之。

血薄荷這一哭,就是十多分鐘,終於在筋疲力儘聲嘶力竭後,再次昏迷過去。漢尼拔再次扶起了她,將她送到了一個秘密安全屋,而且漢尼拔還不敢離開,生怕這個女人一覺醒來,就去做傻事。

人生再艱難,也得艱難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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