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隻是物質層麵，而在精神層麵，卻完全不一樣。
戰爭時期大家隨時有可能喪命，但他們的精神是向上的！他們堅信自己能夠挽救祖國，打敗侵略者！
他們知道自己能夠獲得勝利！
哪怕為之付出生命。
因為他們有理想，有信仰！
可在劇變時期，正是信仰崩塌的時代！
無數人心目中的偉大隨著一道講話徹底崩潰！
那種哀莫大於心死，比戰死更讓人感覺絕望！
特彆是對他們。
“說吧，你們現在和誰混在一起？”沉默良久之後，阿列克謝出聲問道。
他們都經曆過輝煌的時代，那時候他們才是人類之光，全世界的未來。所以聚變之後，他們才會那麼痛苦。所以他們都特彆難以回首那些回憶——太痛苦了。
但偏偏那些動靜塑造了他們。
所以隻能儘量少提。
“紅房子……”
“嘖……”阿列克謝可沒忘記，當初正是紅房子把黑寡婦派到了他身邊：“他們不是被那個女人給背叛了，然後被毀掉了麼？居然還活著？”
“也是如此，我們才能走到一起不是麼？你知道德雷科夫對吧？”
“知道，要知道之前我的室友當中就有被德雷科夫送進去的倒黴蛋，但劇變之後，那個倒黴蛋立刻離開了監獄，搖身一變，成了大人物，哦，之後他又回來了，被現在那位……”阿列克謝指了指上麵：“給送了回來，你彆說，我再一次看到他的時候，他的表情彆提多滑稽了！老實說，我看到這位老朋友的時候，我都開始喜歡那位了。”
“他的確做了些事，但彆忘了，他始終也是背叛者的一員，所以彆管他現在怎麼想要呼喚起人們對我們那個年代的回憶，我都不會和他扯上關係！”來利亞撇撇嘴，顯然對那位不屑一顧。
阿列克謝哈哈大笑起來：“你還是那個樣子，小氣記仇！”
“哼！彆說我，難道你就能好到哪去？否則你早就出去了，根本不需要我來救！”
“好吧，好吧。我的確忘不了他曾經做過的那些事。對了，我們說到哪了？對，德雷科夫，那個家夥還沒死？”
老實說，阿列克謝不認識德雷科夫，雖然他們都算情報係統，可當初大毛的情報係統非常的龐大。很多人彼此一輩子都不會見一麵，更何況搞情報的，也不需要那麼多社交。
所以阿列克謝聽過德雷科夫，但從未見過。
他和紅房子沒什麼往來。
但卻聽說過，畢竟這個圈子就那麼大。
“他沒死，不僅他沒死，整個紅房子在那場浩劫中，壓根沒受什麼損失。”
“怎麼可能！德雷科夫可比我遭人恨多了。我還能被關起來，至少小命保住了，可他……難道他也叛國了？！
”
他情願死，都不會和叛國者合作，要不然他會呆在監獄裡？
“當然不，你知道九頭蛇麼？”
“哈哈哈哈！
！我太知道了！”
全世界都喜歡看美國老的笑話，以毛子最為喜歡。九頭蛇給美國老和神盾局幾個大嘴巴子，可沒少給監獄裡的那些老少爺們提供笑料，哪怕是律賊也不喜歡美國老。
大家在這一點上，不管是獄警還是犯人，都有著強烈共識。
更何況，在二戰時期，九頭蛇可沒少給他們惹麻煩。
“當時神盾局被九頭蛇控製了，德雷科夫和他們達成了協議。換取了紅房子的生存，事實上也是這個決定，讓很多和我們類似的人，逃脫了劇變時代的清洗。這一點上很多人都承了德雷科夫的情。”
“德雷科夫出賣了什麼東西？”可阿列克謝依然有點猶豫。
“冬兵。德雷科夫把冬兵和冬兵的研究成果都交了出去。”
“混蛋！
！”
冬兵什麼的，其實阿列克謝也不太喜歡。但彆忘了，那玩意可是他養父的心血！
！
“不用生氣，當時紅房子的情況非常不妙，德雷科夫身受重傷，還在不斷受到神盾局的打擊，如果他不交出去，在他死後，神盾局依然能夠拿到，神盾局拿到了，九頭蛇也就拿到了。”
來利亞很平靜的說道。
阿列克謝雖然依然很生氣，但……就像來利亞說的那樣，不交出去，又能怎麼樣？
“而且……九頭蛇和神盾局不都完蛋了嘛。”
說起這個，阿列克謝才舒服的多。
“好吧……對了，你知道德雷科夫到底要做什麼嘛？”
“複仇！”
“複仇？”
“沒錯，你看看我們這些人。”來利亞指了指她自己和阿列克謝：“除了複仇，還有什麼目標麼？”
“對誰？”
“那些出賣我們，出賣國家的混蛋！”
“額……這個範圍……”雖然阿列克謝也很想這麼做，可有些人他也不敢動，比如現在當政的那位，把他乾掉，欣喜的或許不是他們這些遺老遺少，而是西方那些混蛋。
“當然不會帶上他，德雷科夫還沒瘋。但總有那些毫無用處的混蛋不是麼？他們出賣了國家，做了那麼多惡事……他們根本不配活著！我們得目標是他們。”
“那就好！那就好！”
“第一個是誰？”
“我們已經清理了一批，現階段隻剩下一個目標了。”來利亞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黑寡婦。”阿列克謝收起了笑容。
“沒錯！讓我們成為紅色複仇者吧，達瓦裡希！”
阿列克謝聽到這熟悉的稱呼，嘴角也揚了起來：“當然！達瓦裡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