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好了,第二天和虎子去縣城把狗獾處理了,順便把積攢的十張灰狗子皮一並處理了。
但世事難預料啊,今天迎來了一場爆發。
鎮派出所,在大隊長的帶領下抓獲了賴三等人,包括那些串口供的人,整個馬家灣都轟動了,連馬三元親自出麵都沒保住那些串口供的人,那賴三就更彆提了,馬三元壓根沒想撈他。
之所以說是世事難預料,那是因為賴三這貨還未抵達派出所大門口就把底褲都交代了,所以公安直接兵分兩路,一路繼續押送賴三,另一路直接來了三水灣村,帶走了蘇斌。
正所謂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這牆從哪裡透風的都是明擺著的,那就更容易了猜了。
這事說來話長,原本蘇斌被帶走就是三水灣的大事了,可不知從哪裡傳出的消息,說當時許知青之所以言之鑿鑿說這是一個局,並且直指蘇斌,是因為有高人給她說清楚了這其中門道。
不然她一個嬌滴滴的女知青,哪裡懂這些門道?
蘇斌父母經過多方打探,總算從知青那邊得到了一個消息,這件事,似乎跟蘇宇有關。
蘇斌是傍晚被抓的,蘇斌父母是早晨堵著蘇宇家大門罵街的。
昨晚發生的事,蘇宇一家全然不知,不是蘇宇一家兩耳不聞窗外事,隻是如今的公安來又沒有警笛,而且農村人睡覺早,不是鄰裡鄰居,很少有人聽到動靜,要說知道消息最早的,肯定是村支書。
蘇宇是被大伯母的罵聲吵醒的,撒潑打滾,那是大伯母的強項,堵著的門不讓外出,連父親都沒來得及出門,就被堵在家裡了。
蘇宇迷迷糊糊醒來,就聽到了動靜,罵的太難聽了,想睡覺都難,他趕忙穿戴好衣服。
“三哥,你彆出去了,咱爹說不讓你露麵,免得大伯母鬨得更凶。”
“老四,到底啥事?那瘋婆娘又抽什麼風?”
老四蘇瑾也知道自家三哥愛睡懶覺,所以對大伯母找上門還全然不知,於是乎他就解釋了一番。
聽了蘇瑾解釋,蘇宇就明白事情出在哪裡了,肯定是許知青那邊漏了風口。
其實這件事很容易理解,她離開時,不信蘇宇,回去肯定會跟閨蜜說起,或許是聽了閨蜜分析,事後又覺得蘇宇說的可能是對的,但又不好意思過來道歉,直到賴三拉著她要去登記,蘇斌出麵,鬨得一發不可收拾,她這才直接攤牌。
當眾指責蘇斌是布局的人,這時候的蘇斌已經意識到出現了問題,所以並不敢繼續糾纏了,但又不甘心,即是不甘心得不到許知青,也是心疼那八十元的收音機。
但這件事終究是從許知青口裡泄露了,至於她所謂的閨女能否為她保密,想都不用想,或許許知青都沒叮囑過讓人家保密。
那麼這件事被人知道也就絲毫不奇怪了。
因為公安那邊肯定不會泄露,畢竟釣魚執法也不是什麼好名聲,誰會沒事到處亂說,可分析整件事情,跟蘇斌被抓雖然沒有直接關係,但這卻是一根導火索,直接讓大伯母找到了發泄口。
“老二,你把路讓開,讓蘇宇那個兔崽子出來,我這做大伯的要親自問問他,到底咋回事?”
“他蘇宇,到底還是不是咱老蘇家的人?幫著外人法辦他親堂哥是吧?”
“早就聽說賴三因為許知青打了蘇宇,我還以為是小孩子打架,胡鬨,今天我才知道,老二,你教出了一個好兒子啊,為了一個女人,連親堂哥都賣。”
兩家雖然關係不咋地,但大伯很少親自赤膊上陣,尤其是像今天這樣,直接堵門,還言之鑿鑿說蘇宇是為了一個女人而害他堂哥。
這話知情的人,明白公安不會冤枉人,可不知情的,還以為是蘇宇為了女人設計誣陷他親堂哥呢,有些事,他好說不好聽啊。
得到消息的三叔,三嬸,大勇都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