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們必須在場,若是秦王和福王聊聊家常,也就罷了,
若是傳達一些其他信息,我們就采取強製措施,直接帶走,陳兄以為如何?”
“如果福王不同意呢?”
“不同意?”
滕藻臉色一冷:“由不得他,不同意我們就也不慣著,我等有軍命在身,除了陛下和袁閣老,誰來我們都不用理會。”
陳權歎了口氣,又看了看車隊前方,無奈的點了點頭,心裡卻是吐槽了一句,都特麼的什麼事啊。
不過他也不怎麼害怕,他是英國公一脈的心腹,將事情原原本本的上奏,再由英國公出麵,頂多就是罵一頓。
兩人同時看向秦王所在的馬車,又對視了一眼,皆是默不作聲。
他們心裡也抱有僥幸心,萬一福王是看笑話的呢?
車隊慢慢的行駛著,足足一個多時辰的功夫後,陳權和滕藻兩人已經遙遙的看見了官道邊的福王等人。
兩人各自朝著自己的下屬看了一眼,隨即策馬狂奔,片刻就到了福王身前十餘米處,隨後翻身下馬,疾步走到福王身前,立刻拱手。
“末將京營指揮使陳權!”
“末將潼關衛指揮使滕藻!”
“見過福王殿下!”
“免禮!”
福王聲音很是平淡。
看了看車隊中若隱若現的秦王馬車,沉聲道:“本王的來意,兩位知道了吧,行個方便?”
陳權麵色一肅:“福王殿下,大明藩王……”
“不要跟本王提這些,本王既然敢出城,就說明一定要見秦王,事後本王會上折子請罪!”
福王一句話打斷了陳權的最後的掙紮。
見氣氛有些沉悶,滕藻立刻道:“福王殿下,見秦王可以,但我們兩個必須要在場,如何?”
“可以,同為皇室秦王,本王隻想和秦王喝杯薄酒,敘敘舊,
順便讓秦王洗個熱水澡,你們也不要過於緊張。”
陳權和滕藻對視一眼,皆是點了點頭,而後陳權立刻翻身上馬奔向秦王馬車。
滕藻則是一揮手,近百名軍士衝進了驛站內逐步檢查著。
片刻之後,秦王馬車就到了福王跟前。
秦王下了馬車,看著身前的福王,嘴唇張了幾次都沒有出聲,
雖然兩人都是皇室親王,可論關係那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去。
可此刻見了福王,秦王瞬間理解了什麼叫做血濃於水。
福王低聲道:“去洗個熱水澡吧,一會陪為兄喝幾杯!”
秦王點了點頭,跟著侍從去了旁邊的房間,秦王嫡係家眷也進了驛站內。
洗完澡的秦王與福王對坐,兩人都沒有說話,酒一杯接一杯的灌著,滿桌子的菜卻是沒有動。
仿佛這酒能解千愁一樣。
片刻後,一壺酒見底了,秦王端起酒杯站了起來,看著福王,仿佛在醞釀什麼。
一邊的滕藻和陳權則是麵帶緊張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