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得知消息的都驚的寢食難安。
河南洛陽福王王府,承運殿內,福王朱常洵看著王府左長史陳長安和右長史薛明海聯袂送來的邸報,臉色有些複雜。
震驚、疑惑、憤怒、惶恐、驚歎等等輪流變換著。
好一會兒之後,福王才平靜了下來,開口淡淡道:“都回去吧,該做什麼做什麼!”
“大王,此事……”
“我們能做決定嗎?既然不能,還有什麼好想的,都回去吧,本王自有計較!”
兩人聽福王這麼說,隻能行了一禮後離去。
看著離去的兩人,福王走出承運殿,背負著雙手,看著北京城的方向久久不語。
不知道多久,自語了一聲‘是時候該做決定了’的話後,慢悠悠的離開了承運殿。
隻是那背影顯得有些落寞。
其餘諸王宗室在得到消息的時候,除了深深的恐懼外,更多的是憤怒。
他們雖然欺行霸市,橫行鄉裡,但絕對沒有賣國,可晉王所做之事讓他們所不齒。
大明亡了,他們這些藩王估計是最先被處死的。
他們的榮華富貴、紙醉金迷、溫柔鄉都離他們遠去,他們怎麼能不憤怒。
這一刻,他們竟然對這位從未謀麵的新帝有了一絲感恩戴德的心。
但更多的則是恐懼,新帝登基半年,大明第一、第二的藩王都被乾掉了,下一個會不會是他們?
看似是秦王、晉王主動搞事情,但細細想想,這種借口很難找嗎?
誰將是下一個?
這一刻,所有的藩王都陷入驚恐、糾結之中。
遼東寧遠城,薊遼督師府,薊遼督師袁崇煥,以及關寧防線的各大將齊聚。
每個看過邸報的人,臉色都憤怒之極,怒目而視,身上滿是殺氣。
“陛下這麼仁慈,對的起我們前線戰死的數十萬將士嗎?他們是人,我們的將士不是人?”
“督師大人,請您上書陛下,一定要將八大蝗商的九族給全部處死,
即便不處死,也要將他們征調到前線來,讓他們好好看看因為他們,我們遭受了多少的苦,有多少國土被侵占!”
“督師大人,末將讚成祖副將的建議,調九族前來,末將要好好的‘招待’他們,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諸位,我們是軍人,職責是保家衛國,不是用來殘害百姓的,那些繈褓之中、蹣跚學步的孩子也有錯?
我們殺了建奴的人,那他們的孩子死不是也要找我們報仇?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無法改變了,那就努力改變現狀,把失去的奪回來就是了!欺負弱小有意思?”
“趙副總兵,您手中的沾的血還少嗎,現在裝什麼仁慈……”
……
“行了,都彆吵了,本督師覺得趙副總兵說的沒錯。”
袁崇煥敲了敲桌子:“抄了八家,國庫有錢了,兵器裝備都可以換了,
想想怎麼收服失地,將建奴趕回老家才是正道,其他的等收回失地再說!”
“可我們沒有強大的騎兵,無法野戰,這……”
“方法是人想的,無法攻城,那就消耗,反正我們現在有錢有糧,建奴缺少,拖垮他們!”
……
離寧遠城數百裡外的盛京崇政殿內,皇太極看著手中八大蝗商被查抄的情報,氣的一腳將身前的龍案給踹翻了。
隨後又將情報摔在地上,怒吼道:“崇、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