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回複很肯定,就是必須買,必須相信朝廷。
有了他的保證,魯橋的百姓們才散去。
中堂內,王徵坐在首座上眉頭緊皺,王徽、王徹兩人滿臉的焦急之色。
“大兄,前幾日陛下駕臨,你肯定知道些內幕,您就告訴我們,朝廷這策略能不能買?”
“大兄,都是鄉親,你可不能因為您是朝廷官員,就坑了鄉親們,會被戳脊梁骨的!搞不好祖墳都要被刨了。”
可對於兩人的焦急,王徵沒有回應,眉頭反而皺的更緊了
好一會兒後,王徵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猛然站了起來。
“我決定了,過幾天去西安府找陛下,我要出仕了,家裡就拜托兩位兄弟了,時常替兄長上幾炷香!”
王徽和王徹兩人直接懵逼了。
這都哪跟哪兒呀,不是在說售賣耕地靠不靠譜的事情嗎,怎麼又扯到您要出仕了?
“大兄,您這是?”
“什麼都不要問,什麼都不要說,什麼也都不要做,靜觀其變!”
“記著我的話,我整理一些東西,為出行做準備!”
王徽和王徹兩人一臉懵逼的看著大兄離開中堂。
而王徵則是進入了書房之中,才猛的出了口氣。
他記得皇帝來他家的時候就說了西安府土地丈量、以工代賑修建水庫的事情,他當時還覺得有些奇怪,怎麼會扯上這個。
為什麼在這種內憂外患的情況下還要大力投入這種研究。
直到朝廷這項詔書的發布,他才徹底的想明白了。
不是西安府的需要,而是整個大明的需要。
如果這項詔令傳遍整個大明的時候,以西安、鳳翔兩府凝聚的民意,那貪官汙吏、地痞流氓,土豪劣紳強占的土地,都將被百姓們給爆出來。
在龐大的民心和壓力之下,朝廷一定會徹查。
隻要查,土地就能進入朝廷手中,然後再給百姓。
他不知道皇帝手中到底掌控了多少的兵力,但絕對不少,因為查抄了閹黨、秦王府、八大蝗商和晉商,朝廷不缺錢。
而且,九邊的絕大部分軍士是讚成的,因為他們也是農民的一份子。
且在龐大民意的加持下,隻要朝廷號召,有的是人站出來,那些膽敢反抗搞事情的人,能直接被碾碎。
土地兼並要打破了,百姓就能富足起來,國力就會強盛,這種情況,他必須要站出來的了。
其次,皇帝說了,即便他不出來,也會找其他人來研究。
與其讓其他人白白浪費時間和錢財,不如他親自來做,會做的更好一些。
論對器械研究,他有絕對的自信,整個大明再也沒有比他更強的。
“不知道這項詔令是出自誰的手,以民意凝聚長刀,砍向劣跡的富商士紳,當真是可怕!”
喃喃自語了幾句了,王徵提筆寫勾畫起來,他既然選擇要出去,自然是要送給皇帝一個見麵禮的。
無論個人怎麼猜測怎麼做,都影響不了如火如荼的耕地售賣工作,各個縣城鄉鎮的售賣信息每天如雪花般送入到秦王府。
秦王府承運殿內,數十名賬房再現四個月前清點秦王府地契的場景。
詔書、推波助瀾等等都做了,各個村售賣地也在搞,但終究不如數據來的清晰明了。
承運殿外的廣場上,崇禎負手而立,頭微微揚起,看著東北方向崇禎雖然看起來很淡定,實則內心也滿是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