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補充一些,那差不多在六到八萬,三屯營的駐軍絕對是擋不住的,
即便是隻有六萬大軍,那都是騎兵,按照以往的經驗,大明至少要調三十萬大軍,才能圍困,
遼東鎮外有建奴,宣府和大同鎮外則有察哈爾林丹汗和蒙古諸部,
太原、固原鎮等西北的邊鎮距離太遠了,等他們調兵來,建奴很可能已經圍困北京城了,這個太冒險,
而且,臣更擔心,建奴不會全部撤退,而是占領遵化、永平、遷安、灤州等城池,作為建奴在大明的一個據點,
有這些據點,他們以後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更要命的是,這些城池剛好位於北京到山海關的陸運的補給線上,
他們隨時都能搶奪,前線補給被劫,到時候關寧防線就危險了。”
“陛下,袁閣老分析的有道理,即便想執行圍殺計劃,可遵化離大安口、喜峰口等隻有百餘裡,
等我們調軍時,他們早就能撤出了,陛下三思呀!”
聽三人的分析,崇禎心中也滿是感慨,特彆是對袁可立的分析,那是相當的佩服。
曆史上的己巳之變,雖然建奴撤退了,但還是占領了一些城池,據城以守,諸如遵化、永平、遷安、灤州。
崇禎重用孫承宗,帶著各地勤王的士兵,攻擊守城的建奴軍士,負責鎮守的阿敏擋不住,隻能棄守。
阿敏放棄了這幾座城池,皇太極大怒,召諸貝勒共議阿敏之罪。
罪狀除了此次棄四城之外,還有心懷異誌、當年在朝鮮謀求自立等等。
此次雖然沒有殺了阿敏,但也將阿敏徹底的囚禁了,並沒收了大部分的財產。
“三位愛卿,建奴聯軍既然敢來,那就是說肯定要達成某種目的,諸如劫掠、攻城,甚至為困北京城,
所以,不可能會輕易的放棄,如果朕有兵力能快速的封鎖大安口和龍井關呢?”
三人麵麵相覷,眼中滿是疑惑之色,他們實在是不知道能從哪裡調兵。
孫承宗疑惑道:“陛下,恕臣放肆,離大安口最近的是三屯營(薊鎮),可正對麵就是建奴,根本就繞不過去,
其次,山海關裡大安口倒是隻有四百餘裡,可大批兵力去,行軍速度慢,五六天的時間,建奴早就撤了,
人數少了,去了隻有送死的份,
宣府離哪裡六百餘裡,也不行,北京倒是有兵,可也和山海關差不多,根本來不及,所以……”
“孫愛卿答對了,朕還真是調北京城的兵。”
不待三人反駁,崇禎走到地圖邊,提起朱筆在地圖上圈了兩個位置。
三人看著崇禎畫的圈,滿眼的疑惑,在他們的印象中,這兩處並沒有駐軍,衛所倒是有,
但以這些衛所的糜爛程度,彆說去阻敵了,能不能湊出來五萬人都不好說。
“幾個月前朕就讓騰驤左衛、八千白杆兵化整為零,在這兩處溶洞隱蔽。”
皇帝的下一句話,讓三人徹底的懵了。
懵逼過後,看著皇帝滿是疑惑之色,騰驤左衛和八千白杆兵怎麼會在幾個月前就到那裡隱蔽了?
要說騰驤左衛是皇帝親軍,他們無權過問,他們倒也能理解。
可白杆兵那是隸屬五軍都督府的,調動沒有兵部和內閣的提議,皇帝即便能調動,那也是滿朝儘知了,可現在調出幾個月了,他們都不知道。
皇帝為什麼會在幾個月前就化整為零調出?
難道幾個月前,皇帝就知道建奴會繞道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