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父老鄉親,這位天雄軍指揮使名為盧象升,天啟二年進士出身,其後觀政於兵部,
天啟四年二月,授戶部貴州司主事,在臨清任職近三年,期間‘積羨數千,清逋三萬一千,有奇業’,連續在考課中獲‘最’(上等),
天啟七年三月,遷大名知府,以‘清慎勤’三字來要求自己,
是難得的為百姓做實事的清官,諸位如有冤情冤案可到曲阜縣衙上報!”
噗……
噗……
緩緩關閉的孔府大門內,數道聲音傳出,隱約能看見血霧噴出,有人倒地。
咣……
孔府大門封閉了。
“好!”
安靜的街道突然一聲大叫,將眾人嚇的一個哆嗦,隨即議論聲填滿整個街道。
在百姓的感激和敬畏眼神中,周遇吉帶著百餘騎和盧象升回到了曲阜縣衙。
整座縣衙的人全部被清理出去了,由盧象升帶來的天雄軍軍士接手了。
縣衙大堂內,周遇吉和盧象升喝著茶。
“盧指揮使,你……”
“周兄,咱們私下裡不用這麼正式,我比你癡長幾歲,你叫我建鬥就行,我就叫你萃蓭,免得生份!”
“哈哈哈,正有此意!”
周遇吉哈哈哈大笑:“建鬥兄,白蓮教怎麼樣了?”
“一群烏合之眾而已,存在千把年了,也沒成個事,也就是現在敢跳出來,
若不是陛下有旨,我真想將那群人給砍完了!”
盧象升說完,繼續道:“萃蓭,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和孔府鬨這麼僵?
我接到傳令,立刻整軍出發,現在還迷糊著呢!”
“事情是這樣的……”
足足講了半刻鐘的時間,周遇吉才將事情的講了一遍。
“砰……”
“混賬!”
“砸的好!”
“砍的好,若是我早來半個時辰,我非得親自剮了他們!”
盧象升聽完,猛的一拍桌子,眼中滿是憤怒之色。
未待盧象升繼續說,周遇吉繼續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孔府血脈不純,疑似被蒙古人玩了李代桃僵的把戲,陛下震怒,這才是最主要的問題。”
“什麼?這、這……”
盧象升渾身一震,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和憤怒。
他現在雖然是武官,但也是進士出身,也飽受聖賢之道。
如今驟然聽聞這個消息,自然是極為吃驚的。
憤怒過後,盧象升恢複了平淡,眼中充滿了疑惑和擔憂。
“萃蓭,孔府畢竟是聖人血裔,天下士子的精神支柱,孔興燮通敵又被廢除聖子位和剔除族譜,這事傳出去也不算什麼,
但千年孔府經營的人脈、資源是恐怖了,現在這種局勢和他們鬨僵了,他們若是暗中聯絡士子們鬨事,那……”
話中的意思,周遇吉自然聽明白了,隨即輕輕一笑:“陛下就等著他們動呢,就怕他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