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會同兵部將南海水師艦隊的戰船、兵員定編確定下來,最後找戶部核對所需銀兩,起草一份契約。”
“臣遵旨!”
待袁可立回應後,崇禎又和鄭芝龍聊了幾句,突然道:“鄭愛卿,你有一個兒子叫福鬆。”
剛站起來的鄭芝龍心頭猛的一震,搞不清皇帝的意思,隻能硬著頭皮道:“回陛下,的確如此,
是臣和扶桑平戶藩之家臣田川昱皇之女田川鬆的兒子,大名鄭森,幼名福鬆,剛好五歲了!”
“五歲了?”
崇禎手指輕輕的敲著龍椅的扶手,眼中滿是思索。
可這敲打的聲音仿佛一枚枚震天雷在鄭芝龍心中炸開,讓他額頭冷汗直冒。
好一會兒後,崇禎抬起頭看著鄭芝龍:“不如將他送到北京城來吧,讓你妻子也一起來!”
噗通!
鄭芝龍瞬間跪了下去,眼中滿是驚慌之色,與之前的鎮定自若判若兩人。
“鄭愛卿,你這是……”
“陛下,臣發誓,此生必定全力以赴,為國儘忠,不敢有一絲一毫背叛大明的念頭,請陛下放過臣的妻兒吧!
臣願意將所有家產全部貢獻給朝廷,就此遠走海外,終生不再踏入大明一步,求陛下開恩!森兒他才五歲,這……”
咚……
咚……
鄭芝龍將頭磕的咚咚響,滿臉悲戚之色。
看著磕頭的鄭芝龍,崇禎臉都黑了,這他媽的都什麼跟什麼?
一邊的袁可立看了看皇帝的臉色,再看了看地上磕頭的鄭芝龍,怒喝道:“鄭芝龍,你放肆!”
“鄭芝龍,陛下乃當世明君,你是不是太小瞧陛下了?
陛下乃一國之君,掌控大明億萬百姓命脈,大局再怎麼樣,也不至於拿一個五歲的孩子當人質。
再說了,即便你未來有了異心,陛下若是真想滅掉你,舉大明之力,你覺得難不難?
陛下自登基開始,所做一切,哪一件不是站在百姓角度,替整個大明著想的,哪裡會有你想的這麼不堪?”
“啊……”
鄭芝龍被袁可立的一番怒罵給罵的呆住了,看著皇帝黑著臉,渾身一哆嗦,似乎明白誤會皇帝了。
“陛下,臣錯了,誤會了陛下,請陛下恕罪!”
崇禎很鬱悶,但沒法生氣,也難怪鄭芝龍會想歪。
估計換任何一個人來,經曆這麼多,都可能覺得皇帝讓他們的妻兒來北京城,是為了當人質,用來掣肘自己的。
“哎,講武堂成立了,朕本來讓你夫人帶著兒子來北京城,接受最好的教育,為進入講武堂做準備,
畢竟扶桑隻是一個彈丸之地,哪裡比的上我華夏數千年的文明,
既然你不領情,那就算了,起來吧!”
“啊……進入講武堂!”
鄭芝龍再次錯愕了,千想萬想也沒有想到皇帝會是這種打算,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連忙道:“陛下,臣錯了,臣這就寫信給夫人,讓她立刻帶著鄭森回大明,請陛下再給臣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