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紀氏還有慘叫,到最後悄無聲息,雙眼死死的盯著自己的兩個兒子。
三十軍棍後,數口鮮血噴出,雙手無力的抬起朝著兩個兒子伸去,但幾經嘗試還是失敗了,最後猛的墜下。
又是十幾軍棍後,紀氏沒有了聲息,但雙眼依舊看著兩個兒子的頭顱。
眼中滿是心痛、後悔之色。
“世孫殿下,陛下交代了,這三人罪有應得,但終究是福王宗室之人,薄葬入唐王宗室墓地,此事由南陽府辦理,
您有一天的時間準備,明日辰時,下官護送您回京,整個王府內,除日常所需外,任何物品不得外帶,
至於王府中人,待刑部、督察院清查後,若是清白,去留隨他們自己,下官這麼說,你可明白?”
“有勞了!”
朱聿鍵朝著肖陽一拱手,轉身踏入王府之中。
肖陽點了點頭,轉身朝著周邊的百姓看去,見肖陽眼中的冷光,百姓們直接低下了頭,不敢對視。
“諸位父老鄉親,事情經過大家都已經聽見了,國法無情,觸之必查,
請諸位傳個話,凡屬唐王府和下屬各宗室之人即刻起回府等候調查,
膽敢逃走者,罪加三等;
刻意隱瞞者,與藏匿之人同罪論處;
知情不報者,杖三十!”
肖陽說完便開始安排下屬巡查之事,而百姓們先是安靜,隨後炸開了鍋。
“真是一個畜生呀,連自己的親子都能迫害!”
“我倒是聽說,世子朱器墭嘴唇上漲了一個肉囊,唐王厭惡,加上小妾蠱惑,才如此的!”
“這是理由嗎?長的好不好,那是世子的責任嗎?不是唐王的兒子嗎?
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喜歡不待見就是了,為何要毒殺?”
“哼,這兩位郡王可真是狠毒,竟然為了王位對自己兄長下毒手,這要是當了藩王,還有我們普通百姓的活路嗎?”
“黃蜂尾後針,青蛇口中信,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今兒我是真遇見了!”
“直接斬殺太便宜他們了,此種心思歹毒之人就應該五馬分屍,淩遲處死!”
“世孫也是心狠之色,如果求個……”
“求你媽,囚禁了自己十幾年,毒殺了自己的父親,這種大仇還能原諒?沒有手刃仇人已經算是不錯了。”
“就是,如果連這種仇都能忍,那還是人嗎?”
“不過陛下削藩了,這倒是好事呀,沒有了藩王宗室,我們日子要好過一些了!”
……
在百姓的議論聲中,數百裡之外的福王府,也上演著類似的事情。
福王府外,福王妃姚氏看著詔書臉色如常,福王走時就已經和她通過氣了,知道該來的一定會來的。
“王妃,您叮囑府內收拾行李,咱們明早出發,除了換洗衣物和必須的生活用品、以及一些點心外,王府內任何東西都不得攜帶,
至於您帶不帶下人,由您自己決定,我們不負責護送!”
“勞煩張百戶,明日一早我們在王府門口等候!”
“王妃客氣,這是……”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錦衣衛百戶張順話還沒有說完,一道怒吼聲從旁邊側門傳了出來,隨即一道人影衝了過來,怒視著張順。
張順眯著眼睛看了一遍,冷冷道:“來人,打斷福王世子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