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國庫的儲備,打造數千漕船肯定是可以的,但需要時間,這中間的空檔期就是我們的價值所在。”
吳昌時說到這裡,看看了大堂內的眾人的神色,繼續道:“隻是短暫的依仗,隻要皇帝打造出了足夠的漕船,我們就失去了作用,
但我以為皇帝不大可能這麼乾,將我們逼到絕路,
即便我們做不到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但我們絕對有能力讓漕運經常出出問題,這是朝廷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先生的意思是,平時我們做什麼,現在依舊做什麼,漕運絕對不能出問題,
蘇州府也好,江南也罷,官場之中的事情我們不摻和,跟我們無關,等一切成定局的時候,我們再向蘇州知府表達善意,繼續我們的瀟灑日子!”
“堂主高見!”
“不是,堂主,為什麼會是向蘇州知府表達善意,不應該是南京那邊嗎?”
“愚蠢,有句話說的好,看丫鬟的動向就知道小姐要做什麼,
周廷儒在蘇州攪動風雨,南京那邊能獨善其身嗎?
搞不好那邊要全軍覆沒了,皇帝趁機收攏權利,將南直隸徹底納入北京的管理範圍。
我們在蘇州地界,自然得找蘇州知府衙門和談,朝廷不動手則已,一旦動手,斷無失敗的可能!”
曹真怒斥了出聲之人幾句,隨即看著其他人:“傳令下去,最近都老實一些,規規矩矩的辦事,
誰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本堂主找點事情,本堂主親自廢了他,都去忙吧!”
“堂……算了!”
一人低聲喊了一聲,隨即又閉口不語,看的曹真直皺眉頭,沒好氣道:“如此關頭,有事說事,彆藏著掖著!”
“堂主,據小道消息,三兒前幾日夥同蘇州城的幾位官員黑下了北方下來的兩條商船的貨物,價值大概兩三萬兩,
我本想著找三兒問問情況,結果一連找了三天都沒有找到人,他和他那幾名手下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
“逆子!”
曹真猛的一拍桌子,臉色鐵青。
“怎麼可能,這蘇州城還有我們打探不到的消息?”
“不會是那幾名官員黑吃黑吧”
……
“堂主,外麵有人要見您!”
“不見,從今日起,來人一律不見,就說本堂主病了,不方便見客!”
“堂主,來人說隻要提他的名字,您一定會見的,他說他叫李若漣!”
“李若漣?”
曹真眉頭皺了皺,這個名字似乎聽過,但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
一邊的吳昌時臉色微變,低聲道:“來人多大年紀?幾個人來的?”
“約莫四十歲,一個人!”
砰……
吳昌時猛的一個激靈,跌坐在椅子上,臉上出現了驚慌的神色:“他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