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類似的談論,在曲阜的各處響起。
曲阜縣衙,聽著屬下的稟報,再看著手中的書信,盧象升冷笑了一聲。
“來人,傳令下去,封鎖曲阜各城門和進出曲阜的官道,所有讀書人進出都需要登記,拒不配合的全部扔到大牢中去。”
一道軍令傳出,駐紮在曲阜的天雄軍速度極快,在讀書人們還未反應過來之前,直接封閉了各城門。
這一動作直接將來曲阜的讀書人給整懵了,繼而驚懼了起來,猜測成真了。
但他們不敢鬨事,這一個多月中,天雄軍可是抓了不少讀書人去勞作了,個個曬得皮膚黝黑,雙手雙腳都是老繭,連說話都不會之乎者也了。
在他們驚懼中,崇禎一行人的十餘條商船在新任漕幫主曹真的安排下,很容易就進入了號稱‘南通江淮,北達燕冀’交通咽喉的濟寧碼頭。
看著帆檣如林,河兩岸貨物堆積如山,鋪麵作坊鱗次櫛比,商會牙行競相爭市的運河碼頭,崇禎輕輕的點了點頭,老朱對自己兒子那是真沒得話說。
每個人的封地,不是交通便利之地,就是富庶之地,以這濟寧城為例,兗州本就是個縣城,因為魯王封地的緣故,硬生生的升級成了州府。
在蘇州城的這段時間,錦衣衛雖然沒有查到魯王就是聞香教背後的主謀,但從魯王府的一處秘庫中找到了一枚與宮中‘皇帝之寶’印璽尺寸大小、外形一致的金璽,
以及城中一處地窖中藏匿著數百套甲胄,經過對比,發現和天啟年間的聞香教叛軍的盔甲是一致的,
兩者結合起來,要說魯王和聞香教沒有關係,打死都不信。
“這大明狼子野心的人還是很多的,家賊難防。”
看著遠處的城牆,崇禎感慨的說了一句。
若非駱思恭在桂林抓到了一名與聞香教有勾結的瑤族寨主,哪裡能推測到魯王與聞香教有勾結!
“魯王那邊都安排好了?”
“陛下放心,魯王身邊的人八成已經‘投靠’了錦衣衛,他的一舉一動都在錦衣衛的監視之下,
臣已經安排人將聞香教的事情六百裡加急送回北京了,城中其他人可能還不知道,但已經不經意讓魯王知道了,
隻要他與外界有接觸,我們都能得知,就看有沒有漏網的大魚上鉤了!”
“嗯!”
崇禎點了點頭,在這件事情上,他沒有太過上心。
等回京了,錦衣衛從魯王那裡能查到線索則罷了,沒有線索,那就直接拿下嚴刑拷打,就單憑私藏甲胄這一條就能直接砍了。
沒有了背後高人指點和教主的聞香教教眾,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朝廷一道抓捕詔書就能震懾。
看了看遠處的城牆,又看了看掛在頭頂的太陽,感受著灼熱,崇禎輕聲道:“濟寧城先不去了,
等處理完曲阜的事情再回來看看,前麵找個地方休息片刻後,再去曲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