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十八麵戰鼓同時響起,震天的鼓聲聽的將士們頭皮發麻。
“曹文詔,開始吧!”
“末將領命!”
曹文詔策手一揮,數十人抬著一條船朝著河中衝去,足足數十條,遼西武將認出,這些船就是他們這段時間打造的。
難道要用這個渡河嗎?
還是用這個搭浮橋?
在眾人疑惑中,前麵三艘船下水了,一個足足有百餘斤重的船錨被拋入河中,兩名軍士也隨之躍入水中,船穩穩的固定在了河中,隨著微微的河浪起伏著。
河對岸,望樓上的皇太極等人透過千裡鏡看著明軍的操作,滿滿的疑惑。
“柳生君,明軍這是在做什麼?是用這些小船過河,還是準備搭浮橋,還是其他的目的?”
“看不懂,這些小船一條船撐死了運十人,三十條船一次運送三百人,不用我們騎兵衝鋒,隻是一輪齊射都能覆滅對方,而且運兵也不會現在將船錨扔進河中吧。
如果是搭浮橋也不是不行,但供人通行是可以的,想走車馬的可能性不大,而且我們隻需要在上遊放幾艘燃燒的船,就能直接撞毀浮橋。
前一種是添油戰術,後一種是火燒連營,袁可立絕對不會做如此蠢的決定。
除這兩種外,我實在是想不出來明軍用這些船做什麼,但我心中總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本汗也有這種感覺!”
皇太極心中卻是無奈,這麼多年經曆了數十次大小戰鬥,第一次搞不懂敵人在玩什麼,這仗打得有些憋屈呀。
隨即臉色猛的一肅,低喝道:“咱們不管他們到底要做什麼,他們即便是下河抓魚,咱們也不能讓他們得逞。”
“傳令下去,投石機前移百米,保證能打到河中心!準備好後,即刻攻擊!”
皇太極下達了軍令,軍士還沒有動起來,明軍這邊又有新的動靜了。
三名軍士一組,抬著一根根長短不一、一端尖銳、足足有手臂粗的黑色棍子,船上的軍士接過棍子後放入水中,從船上拿起大號的錘子砸了下去。
每砸一下都有火花飛濺,原來這些黑色的棍子是鐵的。
軍士們宛如打鐵出身,即便是船隨著波浪震蕩著,但他們的每一錘都能準確的砸中鐵棍。
隻息的時間,鐵棍沒入水中。
以船為中心,方圓上下三五米、左右三米每隔半米都會插入一根鐵棍下去。
三艘船並列的範圍,足足有四五十米寬。
完成了第一個後,第二批的三艘船下水了,與第一批船間隔三米,也是同樣的操作。
整個河麵之上,叮叮當當的聲音連綿不絕,但那高高掄起的鐵錘每一下都宛如砸在建奴的心中。
建奴的投石機也開始拋射了,但有著望樓的監視,每一次投石機開始投射時,就有一聲尖銳的竹哨聲響起,船上的軍士們直接瞬間翻入河中,躲在船下。
等石彈落水了再翻身上船繼續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