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萬建奴軍士齊刷刷的怒喝了,宛如一道晴天霹靂憑空炸響,朝著遠方傳去,空中的雲朵都被聲浪震散了幾分。
怒吼過後,軍士則是邁著整齊的小碎步,用力的踱著腳,發出砰砰的聲音,地麵都在震動著。
本就被點燃了尾巴的戰馬在這股淩厲的氣息和壓迫下,終於開始了衝鋒。
萬馬奔騰,蹄聲如雷,如氣吞山河的巨獸,勢不可擋;
千軍齊發,浩浩蕩蕩,仿佛要將天地鎮壓於身下。
“他們最終還是選擇了這一招!”
“生與死,兩者之間很好選擇,這是拚命了!”
“走到這一步,我們是有責任的!”
“當然有,送他們去地府見閻王的責任!”
“哈哈哈……”
“哈哈哈……”
曹文詔和魏陽兩人哈哈哈大笑,似乎對將來來的大戰沒有什麼緊張。
但在兩人大笑中,各部有序的調整著。
對麵的戰馬到了明軍挖出的壕溝前躊躇不前,邊緣的塵土在不斷的掉落著,後方的戰馬在更後方的軍士的逼迫下繼續前進著,擠壓這前方的戰馬。
噗通……終於有戰馬被後方的戰馬擠下了兩米深的壕溝之中。
掉落仿佛是一個信號,一匹又一匹的戰馬進入掉落下去。
有戰馬開始奮力一躍了,怎奈何壕溝之中的土牆隻有兩三米寬,有些跳過壕溝的,因為速度快停不住再次落入壕溝之中。
動物的天性告訴它們,必須要站起來順著壕溝跑出去。
但更多的戰馬掉落了下來,壓在了最先掉下來的戰馬身上。
一匹摞一匹,直到壕溝被填滿了,後方的戰馬踩著壕溝的戰馬朝著前方奔跑。
一時間戰馬淒厲的嘶鳴聲響徹整個戰場。
看著壕溝中的慘狀,魏陽低罵道:“媽的,這都是上好的戰馬呀,就這麼被踩成了肉漿,真他媽的敗家!”
“這才死多少?建奴聯軍差不多還剩下十餘萬匹戰馬,咱們怎麼著都能逮住五六萬匹吧!”
“話是這麼說,但看著心疼呀,要是給我們禁軍……”
“要那麼多騎兵做什麼?再厲害能擋住飛雷炮、掌心雷、轟天雷?
彆的不說,一萬步兵每人攜帶兩顆掌心雷和一柄燧發槍,再加上百餘門佛郎機炮,我能在損耗不超過一成的情況下將一萬騎兵全部弄死。
兩萬掌心雷才兩加一萬燧發槍,也不過五萬兩銀子左右,可一萬匹戰馬每年光草料都得十二萬兩以上,加上戰損、裝備、訓練等等,一年至少四十萬兩打底,哪個更合算?
在大明現有的火器麵前,騎兵不說成為曆史,但絕對沒有以前那麼重要了。
等到火器研究院研究出射程十裡的火器,騎兵就徹底的完蛋了!”
“也是!”
想想草原之戰和之前的兩戰,魏陽輕輕的點了點頭,眼中滿是讚同之色。
看著越來越近的戰馬,曹文詔臉色慢慢嚴肅了起來,低喝道:“點燃前方乾草,左右兩翼佛郎機炮、掌心雷、弓箭手準備進攻。”
“中軍撤開!弓箭手瞄準渾水摸魚之敵!”
中軍立刻朝著兩側閃開,露出了一條足足寬百米寬的通道。
隻是這個通道有些奇怪,與前方的壕溝相連,深度大概在一米半左右,向著大軍後方延伸去。
砰砰的聲音響起,一門門的佛郎機炮被抬了出來,一個個的子炮也放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