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令下達,所有加裝了紅衣大炮和床弩的戰船朝著岸邊急速靠去。
一支支的箭矢如流星劃過兩三裡的空間,將正在拉動紅衣大炮後撤的軍士、民夫串成糖葫蘆。
一時間傷亡極重,也極為的血腥。
但扶桑反應也是極快,盾牌、軍需四輪車等等能阻擋床弩的全部都推到了前方,甚至將裝有滿糧食的麻袋也都搬了上來。
床弩是是厲害,但也沒法穿透用雜物堆成的七八米厚的阻攔牆。
床弩的效果是差了些,但明軍的紅衣大炮可沒有失去效果。
一顆顆的石彈如隕石墜落,然後彈跳起來,中之則死,觸則必傷,鮮血四濺,碎肉斷肢橫飛。
但比起床弩的殺傷要好上太多了。
見扶桑的所有紅衣大炮已經掉頭了開始撤離了,孫傳庭高聲道:“傳令,誅夷衛、鎮海衛進攻!”
咚!
咚!
咚!
急促的戰鼓聲夾雜在紅衣大炮的發射中響起。
而後數道竄天猴在空中炸開。
“殺!”
早已經準備多時的誅夷衛、鎮海衛的戰船開始了最後的衝鋒。
同一時間,最開始停靠在海鮮一裡處的兩百餘艘鷹船也開始朝著前方移動著,雖然連成了長橋,但速度幾乎沒有影響,依舊朝著前方的海灘衝去。
鷹船在巨大的衝擊力作用下,直接衝上的了淺灘,離這岸邊隻剩下七八米的距離,水也隻有膝蓋深。
在鷹船停下的瞬間,鷹船上的四名軍士扔下船槳,三人從船內取出一麵半人高的盾牌跳下戰船,一人扛著一個麻袋,朝著陸地衝去。
七八米的距離隻是一個呼吸就到了,而後又衝出去了五六十米。
砰!
砰!
剛到了預定的距離,眾軍士就將盾牌放置在地上,且盾牌之間有些許的重合。
隻是一兩個呼吸的時間,六七百塊盾牌就形成了一道半人高、長近裡把路的盾牌牆。
不是他們不衝鋒了,是沒法衝鋒,因為前方七八米處就是扶桑挖的壕溝。
這條深兩三米、寬五六米的壕溝長近七八裡寬,儘頭則是一道高達兩三米、厚近七八米的土牆,似乎就是用壕溝的的砂石堆積而成。
而在盾牆形成後的三四息的時間,扶桑準備攔截的軍士也衝到了壕溝前的兩百米左右的距離,形成了長達一兩裡寬的三段式火銃陣。
粗略估算,至少也有兩三萬人之多。
領軍之人千真白賀看著近一人高的盾牌牆,心中鬆了口氣。
盾牌牆雖然擋住了他們的視線,也擋住了他們的火繩槍的攻擊,但也擋住了明軍的床弩的攻擊。
想到床弩,他就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
而後眼中滿是冷笑之色:“以為用這種特製的盾牌我們就沒辦法了?讓你們嘗嘗我們的厲害!”
“所有輕炮換棒火矢,瞄準明軍盾牌!”
“放!”
隨著軍令的下達,一排排抱著輕炮的軍士衝了出來,對著兩百餘米外盾牌牆。
隨著引線的點燃,一支支足有嬰兒胳膊粗的棒火矢在火藥的推動下,衝向盾牌牆。
砰!
砰!
……
一支支的閃爍著寒光的棒火矢射中了盾牌牆,發出沉悶的響聲。
棒火矢的射程在八百米左右,箭矢和床弩的差不多,就是低配版的床弩,隻不過床弩是弓力,棒火矢是火藥發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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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隻有兩百餘米,衝擊力也是極大的,雖然沒有穿透盾牌,但也是不少的軍士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