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什麼就來什麼。
王承恩將信箋送給了袁可立,袁可立接過信箋展開,隻是看了一眼,瞳孔就劇烈的收縮著。
深吸了口氣:“罪臣東征大將軍洪承疇叩拜吾皇,東征大軍與六月二十四日從釜山開始橫渡,六月二十七日全部橫渡到對馬島,
六月二十八日橫渡壹岐島時,南海水師對馬島西南五十裡處遭遇荷蘭和西班牙水師,兩軍交戰約三個時辰,
雖趕走了西班牙和荷蘭水師聯軍,但南海水師也損傷過半,
戰船沉沒三百餘艘,軍士戰死兩千三百餘人,損失紅衣大炮四十五門……
登萊水師和南京水師在對馬島東南遭遇扶桑鐵甲艦隊,兩軍對攻半個時辰後,扶桑鐵甲艦隊逃離。
……
七月初八,大軍從誌摩半島西北的玄界島出發進攻誌摩半島,於午時登陸,共殲敵兩萬三千餘人,炸毀扶桑百餘門紅衣大炮,繳獲各類軍需不計其數,
我軍戰死五千八百六十四人,傷三千三百二十一人。
七月十二日,大軍繼續推進至誌摩半島海岸線八裡處安營紮寨,夜間突遭扶桑五六百門安置在營地八裡處葉嶽山麓紅衣大炮的突襲。
而後三萬騎兵攜帶數千點燃戰馬衝陣,五萬步兵和一萬火銃兵隨後,大營瞬間大亂,酣戰至天明,兩軍退兵,
我軍戰死三萬兩千餘人,傷五萬餘人,更有萬餘頂帳篷和五千石糧食丟失,戰車全部丟失,虎蹲炮、佛朗機炮等各損傷兩三百門……
扶桑死傷一萬八千餘人,其中騎兵五千六百餘人,俘虜三千一百餘人,已經全部斬殺。
現如今,我軍被逼退至海岸線三裡處,憑借戰船上的紅衣大炮與扶桑大軍對峙。”
袁可立的聲音雖輕,但聽在眾人耳中宛如驚雷。
六百裡加急進入北京城,他們都紛紛猜測是哪裡出了問題,但唯獨沒有猜東征扶桑大軍。
剛剛皇帝說是洪承疇的六百裡加急,他們以為是出了什麼突發事件,畢竟海上風雲多變,出現大颶風等也是難免的。
可戰報竟然說被荷蘭和西班牙偷襲,水師死傷慘重,而後又遭遇扶桑伏擊,再次死傷慘重。
兩次戰鬥,雖然扶桑的戰損比東征大,但扶桑是本土作戰,能隨時補充兵員。
而東征大軍則是跨越三四千裡地,還隔著海峽的異域征戰,戰死一人就少一人。
更何況是這種戰死三萬七八千人,傷近六萬人,總和接近東征大軍的三成了,何等的恐怖。
本來扶桑兵力就比東征大軍多出十萬餘人,現在差距就更大了。
武英殿內,氣氛似乎已經凝固,群臣個個臉色也凝重之極。
群臣震驚,崇禎更是震驚,他給洪承疇的密信上說失敗就行,結果這貨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若非是一起回來的還有另一份真實的戰報,他都要以為真是慘敗了。
見眾人的神色,袁可立便將信箋豎起來對著眾人:“這上麵有大將軍洪承疇、副將孫傳庭、盧象升、鎮守太監方正化的簽名以及帥印!”
眾人抬頭看去,深紅色的帥印此刻無比的刺眼,仿佛將士的鮮血印在了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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