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才高拉低,是何居心?”
眾百姓見書生說完,皆是拱手。
“陳先生好!”
“岩野先生!”
“陳夫子,您也來了!”
“先生難得來一次,晚上在下作客,請先生賞光!”
……
青年書生點了點頭,看著眾人:“諸位父老鄉親,戰爭乃國交之中最下策的手段,除非不得已或者有天大仇恨,否則不要輕啟戰火,
即便是打贏了,也是無數將士戰死沙場,能用和平手段解決問題,達到目的,這是最好的,
在下以為此次葡萄牙之事兒倒是最好,不戰而屈人之兵,
諸位相信朝廷,也要相信內閣六部,更要相信陛下,都且散了吧!”
眾百姓紛紛點頭,三三兩兩的結伴慢慢離去。
一些讀書人則是圍了上去,臉色大喜,神色之間很是尊敬青年書生。
附近酒樓之上,看著這一幕的馬祥麟很是好奇:“此人是誰?氣度和見識不凡,書生們似乎很是尊敬他?”
親衛掃了一眼然後搖了搖頭,南海衛的指揮使卻是低聲道:“將軍,此人名為陳邦彥,今年大概三十年不到吧,
天啟元年考取秀才,之後屢試不中,於是便和父親在大良鄉設館授徒,
對府、縣的大事,均能提出適當的建議,周邊一些府縣官員遇有政事難事,常常征詢他的意見,此人為人正直、豪爽,在周邊很是出名!
想不到,他竟然也來了香山縣。”
“有點意思!”
馬祥麟點了點頭,將名字在心中默念了幾遍。
能得到百姓的尊敬,又能得到官員的認可,這樣的人算是位人才,等回京的時候,或許可以向皇帝舉薦一下,皇帝對人才可是不拘一格降人才的。
“走吧,此間事了,回前山參將府商議練兵之事!”
馬祥麟將手中茶水一飲而儘後,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在他見識到了蒼山戰船的強大之後,撤走的葡萄牙軍士戰奴除了葬身海底,彆無他路了。
而此刻距離濠鏡百餘裡的海麵上,百餘艘船隻組成的船隊在急速前進著,每艘船之上的水手個個都是大汗淋漓,氣喘籲籲。
中間的卡拉桅戰船上,船隊統帥葡萄牙保安司費爾南多雙眼掃視著海麵,麵色雖然平淡,但眼中卻滿是擔憂之色。
“將軍,今天是老天爺都站在我們這邊了,從我們登船開始一直都是西風,在水手和戰奴的雙重加持下,現在距離濠鏡已經一百五十餘裡,
前方兩百裡就是東沙群島了,要不要休息一下,戰奴們都有些承受不了了。”
費爾南多沒有立刻答應,而是低聲問道:“周邊發現明軍水師了嗎?”
“沒有。”
親兵搖了搖頭:“我剛剛爬上望台上觀測過,方圓百裡沒有發現大明水師。”
不待費爾南多鬆口氣,親兵繼續道:“不過五十裡範圍倒是發現了兩艘船,應該是大明走私的商船。”